“含烟知错。”含烟可不敢跟老大辩,虽然心里委屈得十万八千里,明明就是你让打的……
小卿手里的藤棍已经一下打落含烟手臂,痛得含烟一哆嗦,却也不敢躲,小卿用力连抽了四五下,才扔了藤棍道:“滚出去。”
含烟的胳膊差点没被老大打折了,却一声也不敢吭:“谢老大轻责。”麻溜地“滚”出去了。
燕月伏在地上,久久没有声息。
“你就拧吧。”小卿气得,弯腰来抱燕月,燕月身重,小卿用力之下,这臀上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痛得小卿直吸气,他忍痛扶起燕月的头,拂开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的头发,对上燕月雾气腾腾而又晶亮乌黑的双眸。
看着燕月苍白的,满是冷汗的脸,和咬得血迹斑斑的双唇,小卿又是气又是心疼,斥道:“你哭一声会死啊?”
燕月满是委屈的眸子里,那些雾气终于化成了雨,滚落出来,嘴唇微张了下,却是没有声息,小卿大怒:“你真真是该打。”忙一指点向燕月穴道,燕月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实在咽不下去,自唇边流了下来。
小卿气得,又是一巴掌打在燕月脸上,将他打落在地,燕月背部落地,惨叫出声。
小卿指着他道:“你为了不出声求饶,竟敢自封穴道,你,真是找死。”说着话,气得又要去寻藤棍,燕月勉强提上一口真气,伸手拽了小卿袍袖,仰起身子,声音嘶哑而喘息道:“师……兄,月儿……知道……错了。”手上却是痛得钻心,攥不住小卿的袍袖,又倒了下去。
小卿到底还是接住了:“待你养好了,看不打死你。”小卿恨恨的,抱起燕月,往床上放去,到了床边,一个不稳,将燕月掉在床上,他自己也趴卧到燕月身上。
燕月差点没痛昏过去,心道,小卿师兄,昨日我刚压了你,你今日便压回来了,刚张了张嘴,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小卿急探燕月鼻息,又探燕月脉搏,总算一切平稳,知他只是痛昏过去了,又是解气,又是气恨,又是心疼,而自己身上的伤因了这一折腾,也开始叫嚣起来,他缓了口气,才喝道:“还不给我滚进来伺候着。”
屋外侍立的含烟和月冷早是心惊胆战地候着,听了老大的喝声,几乎同时去挑帘子开门,却是撞在了一起,额头上都是起了大包,含烟瞪了月冷一眼,月冷连忙后退,好在含烟此时也无暇责他,忙着进去了,月冷也连忙跟上。
进去屋内,还未及行礼,老大已经煞神一般地喝过来:“叫你们进来吃饭吗?还不去准备东西给燕月疗伤。”
喝得含烟和月冷忙不迭地又滚出去,准备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