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那无穷的时间伟力压在妖尊身躯之上,让他连发声都变得艰难。
“时间是最玄妙的东西,埋葬了仙,埋葬了古,埋葬了一切。”
“但也是最令人着迷的东西,他可以让白发老翁变为少年、孩童,也可让稚子变为老翁。”
“乖徒儿,好好看着。”
时劫跨越空间与岁月,出现在妖尊头顶,硕大的时间长河在其身后流淌,他一掌探出,盖在妖尊头顶。
霎时,时间长河涌动,磅礴的时间之力漫卷天地,尽数加于妖尊之身。
死亡的边缘,妖尊全力爆发,施展天妖经,燃烧大道与神魂,换取最强战力,要挣脱时间之力的镇压,逃出这方天地。
可无用,他引以为傲的一切手段都失效,连极道帝兵都被镇压,这片时空都在银发老者的掌握之中。
这里,便是他的领域,天地与大道都以他的心念运行。
妖尊的面容在急速衰老,每一息都有万载的寿元流逝。
神火、真一境的天骄、大能也好,帝、皇也好,甚至连极道帝都毛骨悚然,这样的手段太恐怖。
让一位极道大帝流逝生命本源而亡,太非凡,太恐怖。
妖尊的身躯已经开始迈向腐朽与寂灭,极致的衰老之意涌动着,只数十息,他便从壮年变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他想要发声,想要开口求饶,却做不到,他的大道开始涣散于天地,他的生命本源已流逝到尽头,他正在一点点走向死亡。
大帝是何等境界,道散魂消骨难灭,天地毁灭身难腐。
可如今,却在虚化,要随着妖尊一同消散在天地。
百息之后,举世再无妖尊,只剩下一颗表面圣洁的白球。
外面是浓郁的时间之力,里面是妖尊的真血与真骨。
妖尊的极道帝兵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无,便被时劫收入囊中。
“这是何人?”连大秦始皇与黄粱帝君这等大能都疑惑,不曾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仿佛其不属于这片古史,不属于这方天地一般。
“乖徒儿,这手段如何?”
时劫散去冻结整个黄粱洞天的时空之力,笑眯眯的询问。
“尚可,我若有师傅这样的境界,一指落下便够了。”
时辰大袖飘扬,白衣绝世,淡淡回应。
“倒算得上中肯。”时劫大笑,这是他千挑万选的徒弟,若不能超越他,昔日他又何苦放低姿态,千求万求将其收入门下。
……
最后一位走出的是剑君子温酒,有前几位的例子在前,加上仙君传承无法共享的说法得到证实,便没人出手阻拦。
可没过多久,一则惊天的消息引爆整个三千界。
最终还是有大帝没忍耐住,要镇压温酒,搜其神魂寻天尊传承。
一缕无上的剑意从温酒的身躯涌出,瞬息将其灭杀,余威斩破黄粱洞天的壁垒。
那股剑意太无上,太恐怖,惊动了无数大人物,连道尊、黄粱帝君这等绝世巨头都亲自前往探查。
最终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那缕剑意的主人绝不是这片天地的生灵,大概率是仙古纪元仙域的某位大人物的本源剑意。
那股力量,太恐怖,莫说极道,便是半步走出极限路的巨头都承受不住,会立时陨落。
“多半在帝路中获得大机缘,最弱都是绝世仙王的传承,甚至有可能与十一仙君中的永安剑君有关。”
黄粱帝君都骇然,那股永恒的剑意仿佛斩开了万古青天,仿佛跨越万古岁月从时间长河的一端斩来,威势太恐怖。
黄粱洞天的壁垒被完全斩破,连黄粱帝君都无法修复,与三千界的连接无法阻挡。
黄粱洞天将与三千界东界连接,成为三千界新的一界,成为新的东之尽头。
这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完成。
……
无上大世第五十年。
黄粱洞天,中部区域中段。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地底深处涌出,方圆十万里所有的凶兽、灵兽全都匍匐在这股气息之下,连真一六、七重天的兽王都感到畏惧。
气息还在不断变强,弥漫十万里,却突然消失,仿佛一座参天的高楼突然崩塌一般。
“又失败了。”
盘坐在地底深处的伏渊叹息,八年岁月,他失败了数万次,有数十次几乎都凝聚成完整的大道之树了,却在最后时刻突然崩塌,无法阻止。
“没有内世界当真无法栽种大道树吗?”
伏渊呢喃,他非不信,非要成功不可。
八年之中,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式,以不灭为根基,以造化为根基,以元初为根基,通通失败。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便是方才,他以造化之力为根须,以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