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皱眉,如果说这辈子有一个最恨的人,那绝对非魏晏诚莫属。
他微微攥紧了拳头,脸色也变了模样,“不要拿我和他比。”
“杨总是不配和他比,是我失礼了。”端着茶盏,喝下最后一口茶,苦涩的余味是一抹甘甜清香的味道。
“你……”
杨絮气得猛地站起,可也仅仅是如此。
先不说冥炎的背景他根本惹不起,在j国,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太容易。
冥炎轻笑,他似乎一点也不把杨絮放在眼里,“沈薇早就不干净了,现在抽身打算置身事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杨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人出事,整条绳上的人都要遭殃的,所以杨总日后说话办事还要小心一点为好。”
杨絮不甘心就这样成为冥炎手中的刀,他的呼吸乱了,发亮的眸子银光闪闪,“……究竟如何,你才能同意放过我们?”
一秒,两秒,三秒……
没等到冥炎的回答,倒是等来了佣人的呼叫。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凯丽已经等不及冥炎让她进来,便已推门而入,她表情紧张,踱步走来。
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冥炎的眸子一紧,
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蹙起长眉。下一秒,猛然起身,“去叫家庭医生。”
“先生,夫人的伤口很深,家庭医生怕是……”凯丽说。
“不行也得行,否则就让他等着躺着出去吧。”穆然,深沉的眼底闪过一阵杀气。
说着,冥炎就要离开。
与此同时,杨絮也好奇的起身。不过,没等行动,就被冥炎下了逐客令,“今日有事,看来是不能留杨总吃饭了,改日在约。”
说完,又说,“凯丽,送杨总出去。”
“是,先生。”
杨絮被请出去,当他走出书房的时候,便看着冥炎急促的步伐去了同属二楼的一间卧室。
黑眸盯着那个方向,脚步也停了。
冥炎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居然也有紧张的人?而且听佣人叫夫人,难道是冥炎的妻子?
他这种人也会结婚?也配结婚……
“先生先,这边请。”见他停住了步子,凯丽提醒道。
杨絮收回目光,继续下楼,不过人最原始的好奇心还是被勾了出来,“你们夫人病了?”
“是,夫人身体不好,吹不得风,常年卧病在床,今日顽疾又犯了。”
“冥炎和她感情看来很好。”
“先生和太
太一直恩爱有加,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凯丽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杨絮听着便也到了一楼,还不忘回眸看上一眼。
被冥炎看上的女人,该是多可悲。
杨絮轻笑,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了那女人伤怀。
客人走了,留声机播放的交响乐也停了。整个庄园都忙碌起来,紧张的气氛充斥在空气中的每一颗分子里。
卧室里,浓稠的血腥味侵满每一处角落。
床上的女人脸色惨白,手腕处被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而另一处手背正在输血,红色液体流入她的身体,带着属于他人的温度。
凯丽折回来,“先生,客人已经离开。”
“我知道了,下去吧。”
秦书瑶割脉了,为了引起重视,手腕处流淌的鲜血顺着门缝流到房间外面,一下就被凯丽看见了。
这才发现她出了事情,不然,就算是秦书瑶把血流干也没人知道。
家庭医生被请到客房去休息,在她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就留在庄园里,以备不时之需。
届时,偌大的房间除了两人之外没有多余的存在。
冥炎的气压很低,他凝视秦书瑶的脸始终没有回神,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
话,“瑶瑶,为了离开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流血过多,让她整个人都处于虚弱状态,不过,面对冥炎她不甘示弱,“没错,只要能离开你,流点血又有何妨?”
“可你无论怎么折腾,最终的结果都是失败。”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行呢?”
他的腿很长,两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挺拔的身材很高大,他俯视着秦书瑶没有血色的小脸,袖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让她内心都在极力抵触。
“你就是太倔强,永远不到黄河心不死。可是,你看,杨絮明明就在离你不远的书房里,不一样没办法拯救你吗?”
秦书瑶眸子一亮,抬起下颌,不过,她没有说话。
因为,显然杨絮已经和冥炎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他才会不远千里来到东南亚。
与虎谋皮,杨絮是疯了吗?
冥炎微笑,像撒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