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没出事吗?”徐瑾表面一副混不吝模样,心里却是一片温暖,这一世虽然是孤儿开局,但终究还是有胜似亲人的存在。
“行行行,我治不了你,就让治得了你的人来治你。”李元少怒极反笑,“老黄马上就到,你先想想你怎么跟老黄说吧!”
话音刚落,一架小型运输机降落在指挥所附近。
运输机舱门打开,一位的老人稳步走下舷梯。
老人六十许年纪,腰脊挺得笔直,身着黑色中山装,脚踏黑色商务皮鞋,面上架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一头白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这样打扮的不是老干部就是老教授。
老人明显是后者,因为他的胸牌上写着“tpc亚洲支部科技局特聘顾问,黄月生”。
黄月生掀开临时指挥所的帐帘,便见他的老同学李元少和他的得意门生徐瑾正大眼瞪小眼。
“嘿!老头!”徐瑾从椅子上跳起来,跳到黄月生面前,“好久不见了!”
“老黄,你的徒弟你自己管!”李元少没好气地说,“我可没辙管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徒弟。”
黄月生知道李元少是在说什么,他在运输机上便已听秘书汇报过徐瑾擅作主张进行危险行动的事。
“小徐。”黄月生面上无甚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教人听不出也看不出情绪。
“在!”徐瑾下意识地高声,透露出一丝心虚。
“27岁了,是大姑娘了,不能再使小姑娘性子了。”黄月生和蔼地说,平和的语气里带着对后辈的关切,“以后就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血压不能高。”
黄月生不是那种动辄厉语相喝的严师,他永远都是谆谆教诲、春风化雨,像一位温柔的慈父。
慈父不仅体现在言辞风格上,黄月生会关心自己的学生的心理与生活,不遗余力地为学生们解决心理上的困惑、生活中的困难,真真正正地做到待徒如子。
也正因为此,徐瑾才会把黄月生当作真正的师父,对于一个孤儿来说,那是父亲一般的角色。
“我记住了。”当徐瑾不把别人的教诲当回事时,她会说“我知道了”;而当她真正把别人的教诲放到心里时,她会说“我记住了”。
“不是?老黄,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这么轻轻揭过去了?”李元少很有些瞠目结舌,心说你就是护犊子也不是这么护的吧,这可是严重违规!
黄月生轻飘飘地看了李元少一眼:“任务是不是超额完成?”
“是。”李元少再生气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人是不是没事?”黄月生又轻飘飘地问。
“是。”又是一个李元少不能抹杀的事实。
黄月生俏皮地摊手:“那不就结了。”
“不是?违规的事你是一个字不提啊!”李元少再次瞠目结舌,心说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浓眉大眼的这么不要脸呢?
“她违规又不归你管。”黄月生平静地说,“小徐现在是tpc总部的特聘科学家,亚洲支部对她只有临时指挥权,没有纪律处分权。”
李元少这下彻底无言以对,心说好家伙,你不止不要脸,你还凌晨三点起来背tpc的管理规章!
“行行行,不归我管,这报告我总要如实写吧?”李元少摆摆手,心说我挡不住你们师徒俩的神通我还不能请大佛?
“你确定你要如实写?”黄月生话里有话,直截了当地表示这大佛你还真就不能请。
“你的意思是”李元少睁大眼睛,他听出了黄月生的弦外之音。
黄月生不理李元少,转头向徐瑾,说道:“小徐,你觉得呢?”
徐瑾闻弦知雅意:“我没执行过这趟任务,我来亚洲支部只是处理了戴西星系人。”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比李老头机灵多了。”黄月生微笑。
李元少一阵无言,心说你这老小子能不能甭损我,我他娘的也听出来你个老小子到底想说些什么了好吧。
“好了,正事就这么多,现在该聊聊小徐你的私事了。”黄月生展露出中式家长笑,“我可听说你在日本处了个对象,怎么,不打算让我知道知道?”
“您听谁说的?”徐瑾掏出自己的智能手机,打开相册翻找自己与玛雅的合照,“我这就去把他干掉!”
“瞧把你能的!”黄月生看向徐瑾举起的手机屏幕,“你这对象咋这么像个女孩儿?”
“这就是个女孩儿!”李元少插话,“这是日本那边挺火的一个女歌手,我闺女房里贴的海报全是她!”
“你滚一边儿去!”黄月生一脚轻轻蹬在李元少屁股上,尽显四十年兄弟情谊。
蹬开李元少之后,黄月生深吸一口气,说道:“闺女,你喜欢女孩儿啊?”
徐瑾点了点头,心说就是怕老头您接受不了才一直没敢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