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动手有正当理由,江海也没办法指责她。
更何况,他还想借着她的关系跟霍家套近乎,自然不会偏帮江玉莹母女俩。
“玉莹,快来跟姐姐道歉,你看看,都把你姐姐手腕掐乌了。”
江玉莹瞪大眼,“我脸都被江桃扇肿了,要道歉也该她道歉!”
“玉莹,听话!”江海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能识趣点。
江玉莹咬牙,逼不得已道了歉。
“对不起,姐姐,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我刚才是故意扇你耳光的。”
江桃不仅没接受她的道歉,还又刺了她一句,可把江玉莹气得够呛。
江海又看向柳盼,就像在说“该你了”。
柳盼咬了咬牙,从牙缝了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江桃没有理会她,直接忽视。
江海目光隐晦地打量着这个女儿,
他发现江桃变了,以前虽然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受气包,但也没这么嚣张。
不一会儿,秘书订好了饭店,给江海回了个电话。
“饭店订好了,我们这就过去。”
一边说,一边朝外走,还一手拉着柳盼,一手拉着江玉莹,低声安慰着两人。
走出别墅,江桃上车后,面无表情地降下车窗,对正准备上车的一家三口道:“我忘记说了,时宴喜欢安静,人太多他会感到厌烦。”
江海听出了她的意思,“你是说,就我一个人去?”
“如果你们都去,我可不能保证他待会儿还会不会来。”
江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最后,江玉莹母女俩只有留在家里,气得咒骂了江桃好多声。
正午时分,阳光愈渐炎热。
江海在饭店门口等着迎接霍时宴,额头已经冒出了热汗。
江桃没他那么殷情,坐在饭店大厅里的沙发上吹着空调。
已经十二点半,霍时宴还没到。
江桃心里隐约有了点猜测。
没过一会儿,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霍时宴。
接通后,她听见男人磁性淡漠的嗓音。
“我不会过去。”
果然如此。
霍时宴的时间,不会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之前在电话里答应邀约,无非也是为了给江桃撑个场子。
江桃想明白了,反而还松了口气。
她也不想让江海有机会讨好霍时宴。
虽然说,按照霍时宴厌恶自己的程度,她父亲能讨好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到之前柳盼嚷嚷的话,江桃小声道:“我继母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都是假的。”
江桃知道霍时宴不相信,因为在挂断电话之前,她分明听见了对方语气嘲弄地说了三个字。
“小骗子。”
江桃咬了咬唇,她知道,霍时宴对她的厌恶恐怕又加重了几分。
起身走到门口,看着正在四处张望,焦急等待的江海,江桃不怎么愉快的心情又变好了几分。
“爸,你别等了,时宴刚才给我打了电话,他临时有事,所以不能过来了。”
“什么?”
等了大半天,汗水都冒出来了,结果白等一场。
江海下意识想发火,但望着女人清凌凌的双眸,又硬生生把火憋了下去。
“下次,我等下次……”
江桃心中冷嗤,只要有她在,江海休想讨好霍时宴。
江海这一等,等了足足有一个多月,也没等到和霍时宴见面的机会。
每次打电话给江桃,她都会温柔地回答道:“时宴太忙了,有机会我会跟他提的,你别急。”
这一次,江桃同样这么应付了事。
挂断电话后,她走进药店。
这个月的月经已经延迟了十天。
她的经期不太准,每次都会延后,有时两三天、五六天,一周两周也有过。
这对她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
江桃心里明白,这次大概率也是月经延后罢了,不该奢望那一丝没有可能的希望。
但不知不觉中还是走进了药店。
“你好,麻烦给我拿一盒试纸。”
店员看了眼少女,“什么试纸?”
“测怀孕的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