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刚登基那会儿,簿子上简直是一片空白!”
殿内大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摇头直叹,有的面露忧虑。
段熠脸色铁青,仲太傅还不肯罢休:“如今陛下正值壮年,理应龙嗣环膝,切勿讳疾忌医,当以皇室的传承为重啊!”
“对啊……”
“这可怎么办……”
“我朝危矣……”
“放肆!”段熠拍案而起,横眉怒对这帮僭越之徒。
“孤今晚就去苌华宫奋战到天明,明日无心理政,这样你们可满意?!”
*
“反了,全都反了!”
段熠心绪烦躁的来到苌华宫,急需找心上人倾诉,可孟云皎还是淡淡的,并没有主动开口问他朝廷上的事。
在就寝前,段熠还是没忍住,用委屈的语气抱怨着:“那群老匹夫,一直让孤选秀,真是烦死了。”
“他们还说孤的频率跟年岁不成正比,暗喻孤……不能人道!”
孟云皎没答话,他就在她的肩窝上拱来拱去,想引起她的注意。
“孤又不能真的对你做什么,你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孕堵住悠悠众口,孤实在是束手无策。”
说着,段熠又开始不规矩,伸手去扯她的衣带子,往更深处探索。
“偏偏皎皎还娇气得紧,每次只能让我来一回……”他的嗓音越来越哑,吻也细细密密地落下,“看在孤为了你力抗朝臣的份上,今夜就让孤……”
“陛下。”
孟云皎倏地开口,打断了一室旖.旎:“你选秀吧。”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从始至终,陷入情海的只有他一人。
段熠的动作全都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问:“你说什么?”
孟云皎不假思索的重复:“听众臣的,选秀纳妃,开枝散叶。”
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既从小准备好嫁予太子,就知道皇室不会有一世一双人的姻缘。
即使是太子,也会有侧妃,有良娣,有宝林,有才人……
更何况是坐拥三宫六院,承担着繁衍龙脉重责的帝王。
段熠如今是弱冠之年,初尝荤.腥,欲.壑难填,她早已招架不住。
想到前些日子,他还在塌上试图教她吹箫,她就双颊发白,感觉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再放任下去,他又不知还能想出什么新花样来折腾她。
选秀本来就是帝王的该做的事,她不知为何段熠非要把义务强加在她身上,让她背负一片骂名。
孟云皎对上他翻腾的戾眸,坚定道:“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即使,你要我把皇后之位拱手相让,我也并无异议。”
“你!!!”
段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咬牙切齿:“你……你好得很。”
“人人都恨不得夫婿待她一心一意,你偏偏三翻四次把孤往外赶。”
他嗤笑道:“孤怎么不知道,皇后你是如此娴淑大气之人?”
“还是说……你从来不稀罕孤的心意?”
孟云皎依旧故作淡然:“臣妾熟读圣贤,自是知道为妻者没有阻拦夫婿纳妾之理,何况陛下乃九五之尊,臣妾惶恐,不愿成为这千古罪人。”
她公事公办的样子更惹恼了段熠。
他给予她偏宠,给予她尊重,把一颗沸腾的心捧到她面前,却屡屡被她践踏。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自以为是的扛着巨大压力,想给她一片净土,到头来,只是徒添笑话。
既然他好好待她,她也不愿珍惜,那他又何必再作这善人?
“好啊……那孤也不需要再理会你的意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说罢,段熠掀开自己的衣摆,抬手按她肩膀迫使她跪下,就要蛮横的行事。
他的亵.裤未解,内里之物已经能窥见其轮廓,凶狠暴戾,比平日还要壮上几分。
孟云皎一惊,刹那意识过来他想干什么,骇得脸色霎白。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断后退,眼泪溢出了眼眶。
“不要!你别过来!”
她慌得语无伦次:“我厌恶你的触碰,厌恶你的抚.摸,厌恶你的一切!我不想,也不愿,你看不出来吗?这种事我根本没有乐在其中!”
脱口而出后,孟云皎也无所顾忌了,干脆放声抽噎:“为什么要逼我……”
她的恐惧不是假的,她的厌烦也不是虚的。
每一句话如凛冽的冰刀,刺进段熠的心脏,登时鲜血如柱。
他踉跄一步,面上满是悲恸:“别的女人费尽心思想爬上孤的龙床,孤都不屑一顾,因为孤的心里只有你。”
“但在你这里,我却是那么不堪吗?”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欢.愉之时也不敢忽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