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病确实要开刀,只要找好医生开刀取出病灶,术后好好养一阵子就跟普通人一样健康了。”
“您可以去江城第一人民医院,那里是江城最好的医院,去了之后找外科秦大夫,他也是医院技术最好的医生。”
怕老伯不知道怎么去江城,怎么找医生,她从挎包里拿出纸笔,详细将从县城怎么坐车、几点发车、多久到江城、到了地方怎么走怎么找医院、进了医院又该怎么挂号怎么找大夫边口述边事无巨细列出来写在纸上。
递给早听的一脸焦急的老伯:“大伯,您女儿识字吗。”
老汉狂点头:“识!识!我闺女上初中了,老师说她成绩可好了!”
韩婉箐点点头:“那您让她按着纸上的做,拿不准的还可以找路人问。”
“哎哎!”老汉虽然不识字,但接过这张纸像捧着稀世珍宝,连摩擦都不敢,就怕弄坏了。
韩婉箐知道老伯家不富裕,她想了想又边说边写道:“大伯别担心,手术费没您想的那么贵,您准备的钱肯定是够的。我给您把江城医院哪里能打热水喝,哪里能打地铺休息写上,您到时候带上铺盖和干粮去医院,还能省一笔吃饭和住宿的费用。”
“对了,您闺女手术完身体肯定虚弱要补身子,也可以带个瓦罐之类的再从家里带点小米红枣,医院能租灶台,到时候给姑娘煮粥煮肉吃补补。还有干粮吃完了要是还不能回来,去哪能买吃的买菜我也给您写上了。”
韩婉箐把能想的都想了一遍给老伯说清楚写上,老伯感动的差点给她跪下。
他是个朴实的人,一辈子没欠过人恩情,这姑娘买了他的鸡,还好心把城里事给他说得这么明白,哪怕忘了也有笔记可以看,对他来说可是大恩!
他不知道该怎么谢人,急得转了两圈,看到脚下筐里的小鸡崽连忙抱起来眼巴巴的看着韩婉箐:“丫头,老头子没啥能谢你的东西,这些鸡崽送你,都是家里老婆子精心孵出来的。”
韩婉箐:“……”
她看了一眼筐里,起码十只左右,也太多了吧。
韩婉箐笑着拒绝:“不用谢,老伯您坚持卖我母鸡本来就帮了我大忙,我就是给您说点自己知道的消息罢了,您遇上其他人要是知道的话也会说的,哪能要您的鸡崽呢。”
有了这只母鸡,她以后每天都有新鲜鸡蛋吃了。
老伯认死理,说送就必须送,他硬塞给韩婉箐,还把鸡笼也送给她:“丫头你拿着,养不了送人也是个情面,就当让老头子安心。”
其他人就算知道江城怎么去,医院在哪,他们还能知道哪个医生好吗?光指名找手术做的最好的医生这条消息就胜过其他所有了!
再说别人也不会像这个姑娘这般细心,知道他们穷还告诉他们哪能吃干粮就水,哪能打铺盖凑合睡,这一笔笔下来,省得都是钱呐。
老汉红着眼睛郑重说:“姑娘你心地善良会有好报的。”
韩婉箐抱着一筐鸡崽,目送老伯拿着两张纸急匆匆的回队里,她哭笑不得的低头看一群嗷嗷待哺的毛绒绒。
本来她来集市只打算买两母一公三只鸡崽的,现在老伯一下送了她一筐十多只,呃……她要成养鸡大户了。
韩婉箐摇摇头,她其实有一条消息没说。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最好的外科大夫应该是她的父亲韩四诚。
韩父从德国留学回来,师从国家医学巨擘陆老先生,十年前被江城医院的院长亲自从首都请过来坐镇江城。
她给老伯介绍的秦医生也只是他父亲学生中的一个。
不过现在,昔日的外科圣手只不过是医院锅炉房中一个平平无奇的锅炉工。
提了也没什么意思。
韩婉箐叹了口气,一手提着鸡笼,一手抱着筐子,沿着牲畜区一直走到尽头进了树林里,确认周围植被茂盛没有人后,把母鸡和鸡崽们丢进空间里,给它们添好食水再出来。
整理整理衣服和空背篓,她从灌木从中走出去,绕路回了集市。
这次她在其他地方买了点水果,还拿肉票去国营猪肉摊割了一斤肉,又从包里扯出一条头巾裹着脸回到牲畜区那边。
赵平康百无聊赖的背着手在集市晃悠,这里的东西他都不需要,但老娘下了死命令,让他带着家里几个小崽子出来,他只能板着脸含泪带娃。
大侄子赵继东嚷嚷:“小叔我要吃麦芽糖。”
小侄子赵继工也不甘落后:“小叔我要吃爆米花。”
赵平康转身瞪两个不省心的小崽子:“吃什么吃,你俩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吃零食的权利。”
廖娟娟口中那则熊孩子差点炸粪坑的八卦说的就是继东和继工的朋友家。
准确说他这两个侄子也是共犯。
几个小孩子买了炮仗倒处乱点不说,竟然还想炸粪坑玩,也幸好继东继工这两个兔崽子还有点智商,知道不能祸害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