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闹的人只管吵,甚至吵到父亲官比谁大,仗势欺人,也不管端坐官帽椅上的陆简昭有没有在听,只要他们觉得听了即可。
陆简昭确确实实一句没听,但他捕捉到了最重要一点,王政安被杀掉的那只狗,就在昨夜,狗头不知怎得跑到苏府里了。
究竟是怎么去的呢。
陆简昭的视线悄然挪到花窗一隅,梨花映白,初阳高照,景致明影,浑浊天成,秀丽自然。
无意撞上那双静站在长廊下那人的清灵目光,好似这人眸光里头藏着拨云见日。
只需相视一眼,陆简昭耳边的声音就会云消雾散,令他心静意清,他看着檀允珩一动不动,没进来心思,挪眼回看屋里跪着的二人。
这二人骂着骂着,王政安突然道:
“苏鸣,别以为御史府的心思,我猜不到,去岁入司昭府,难道不为阿珩妹妹?”王政安重哼了声,“你就是觉着我频频来,与阿珩妹妹多说上几句,你妒忌,所以找人把我们家的狗发卖,然后狗头拿来栽赃王府。”
陆简昭静而泠声:“说话要讲证据。”
也是这个时候,花窗风中摇曳,不见来者。
檀允珩踏门而进,一声凛冽。
“若没证据,空口攀诬朝廷命官,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