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星迟迟没有上前,他脑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他不明白,明明是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夏苏木的。
就连五年前送她出国前一晚,他妈特地来问他,要是他默许,叶家可以出面保全,真的送她安安稳稳去留学。
但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忘了五年,现在反而清晰的记起来了,他说:“不行,夏苏木犯了错,就该承受犯错后带来的结果。”
“一条人命,难道就因为她是你认识十几年就能消除掉的?”他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就是想让夏苏木长记性。
叶夫人还为此痛骂了他一顿:“你以为你现在是在惩罚夏苏木吗?你只是在惩罚你自己,就因为你接受不了认识十八年的女人可以为了爱你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才要把她送的远远的。”
“叶南星,你真的以为你看不到她,把她剥离了自己身边,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忘记了?”
“你以为你这样做,真的是为了夏苏木好吗?真的是为了你们俩以后好吗?”
“叶南星,你最好想想清楚,用你那个糊涂脑袋仔细想想,夏苏木究竟是个什么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因为爱一个人就去做这种要人命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爱情,十几年的交情,居然抵不过一个刚来认识没几年的黄毛丫头,你说她是夏家的亲生女儿,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放在这,我跟你爸,是绝对不会承认白菱歌那个不三不四的人!”
“光是两人的个性,我就绝不会相信,夏苏木和夏家没有血缘。”
“你这么狠心,就等着两人最终有缘无分吧!”
知子莫若母,叶太太最后那句话像是一语成谶,夏苏木再也没有喊过他南星哥哥,再也没有主动贴上来,遇到问题,也不会借机来找他,粘着他缠着他,反而学会了自我解决。
夏苏木,终究要跟他有缘无分了。
不对!
叶南星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有没有缘分明明应该是他说了算才对!
简言正在做心肺复苏,嘴巴刚要凑上去就被人一把拉开,重重的摔在地上,要不是身体及时警惕,怕是脑子都要摔在地上。
他刚要开口大骂就看清了来人,刚才的不可一世都被收了起来:“叶,叶子。”
“谁干的。”
叶南星浑身都是煞气,眼尾通红,眼底还有血丝,让人不由畏惧,连简言这种见惯生死的都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她,她自己掉下去的。”
叶南星抓过他的衣领,压低了声线:“你最好祈祷夏苏木没事,还有今晚最好哪里都别去。”
“我要跟你算算账。”
简言对叶南星还是有几分真心,此刻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长叹一声,看着叶南星把夏苏木抱走,头痛的挠了挠头。
“以前也没见他对这个女人这么上心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佳在旁边一字不落的都听了去,心脏在这一刻才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魏佳没有犹豫直接回了房间,她开始眼疾手快收拾起东西,贵重的先全部塞进小箱子里,然后就是一些奢侈品衣服,等收拾好一切,要出门时就被拦下来了。
“魏小姐,叶总说有些话想跟你聊聊,让你待在这里不要随便乱走。”
魏佳详装镇定:“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睡不着想走走而已。”
保镖面不改色:“那就请您在院子里散步。”
魏佳更加慌乱,但她没有办法,只能在坐在床边心惊肉跳,哪怕挂在墙上的复古时钟的声音,都能感觉像是催命符一样。
好不容易熬过了大半夜,魏佳都快要撑不住了,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内时,叶南星进来了。
“睡得舒服吗?”
叶南星进来的时候跟没事人一样,单手插袋很是闲适,他先是用手摸了摸酒店特地给他准备的昂贵花卉的花瓣,然后凑近闻了闻。
“很香,我记得你入住的时候就说很喜欢这个味道。”
魏佳见状以为还是跟上次一样轻轻放下,也不由松了两分紧张,笑着上去讨好地挽上手臂:“是啊,还是因为南星对我好,他们也就跟着对我好。”
“但是南星,我还是觉得害怕,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今天那么害怕,小心觑着他的神色,难得小心翼翼起来。
“是吗?”叶南星笑着,“原来你也知道他们是因为看我对你好才会对你好。”
魏佳还没来得及展颜,叶南星猝不及防抓紧她的头发,力道之大都感觉要把她头皮都揪下来。
“南星,我疼,你弄疼我了。”
叶南星跟没听到一样,手上的力气压根没有收拢,反而越来越大力,他常年健身,年轻那会也喜欢打拳,有时候还会隐瞒身份去黑拳馆报名,享受那种肆无忌惮比赛的感觉。
那时候夏苏木傻,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