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绕到另一边,将两床踢到床下的被子捡起,折好。
于是姜糖被冻醒,一坐起身,旁边两床整齐折叠、高高垒起的被子,发出厚闷的一声砰后,最上面的那一床被子就和卷轴画一样,滚散在她面前。
仿佛某个男人无声披露她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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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大清早就接到一个艰巨的任务。
——顺路带一杯凉茶上班。
他上司说是水土不服,血躁,影响工作效率。
严辞抓狂,这里是四九城!四九城!他去哪里找凉茶铺!在港粤待了几年,还真当自己户口和太太一样是港户?还水土不服。
可考虑到临近年关,正是奖金下发的关键时刻,断不能行差踏错,无奈之下,严辞只能抓了一把金银花、蒲公英,想想怕剂量不够,又添了把菊花,沸水一泡,硬着头皮拿去交差。
姜糖来了京市,都快忘了凉茶是个什么东东,结果下午她就烦躁地给自己泡了杯菊花茶。
原本她心情挺好的,昨晚吃饱睡好,加上祁清淮那个吝啬夸奖的男人变相夸了她,她工作时满满的干劲。
偏偏有些早该死去多年的人阴魂不散,逮着机会就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教,“姜医生。”
姜糖是真不想理,但人来人往,怕传出去说他们京一医同事间不团结,姜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程唯,“怎么了程医生?”
程唯指了指边上的谈话区,“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