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赵泰燮议员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丁信叼着烟,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点评道:“不过,接下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还是要看那位金建英会长的反应了。”
说实话,自从社会面上流传起那份录音开始,丁信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整个事态的发展。
同时也在脑海中模拟倘若自己遇到这样的局面,该如何去破解。
但一直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有一说一
金建英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来对赵泰燮进行反击,确实是走了一步好棋。
打蛇打到了七寸上。
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出现这种丑闻事件,对赵泰燮,乃至整个民国党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
金建英此举,明显就是打算拖着赵泰燮一起鱼死网破,算是孤注一掷了。
毕竟,这份录音可不仅仅是对赵泰燮不利,对眼下风雨飘摇的天下集团,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眼下其实天下集团的种种困境,归根究底都是赵泰燮导致的。
倘若将赵泰燮这个真正的元凶除去的话,那不说别的,至少天下集团来自于官方层面的压力会小很多。
剩下在商业方面的竞争,即便眼下天下集团处于劣势,也不见得不能应对下去。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顶级财阀集团的底蕴摆在那里呢!
可赵泰燮真的就这么容易被打倒吗?
或者说,真的会那么容易就被金建英给一起拉下水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看来,赵泰燮的破局手段也很巧妙。
他直接化被动为主动,牢牢的立住自己光辉伟岸的人设。
一方面以正义的形象,正大光明的出面回应所谓社会面上的“谣传”,那慷慨激昂的模样仿佛他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方面又主动将金建英拉着一起,去“投案自首”,让第三方检察机构来评判是非。
别的不谈,单单是这份坦荡的做派,就在一定程度上挽回了他因为录音事件丢失的大部分形象。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借此契机,无中生有的反过来将战火引到了那些所谓的“政敌”身上。
在这个“阴谋论”大行其道的时代,那些个没有自己思考能力的吃瓜国民,还真就吃他这一套!
如此一来
从广义上讲,赵泰燮引领的民国党派又与其他竞争党派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甚至于,还隐隐站在了制高点,倒有点“因祸得福”的味道了。
不过,即便如此,表面文章做的再好,最根本的一点不解决的话,也还是不行!
那就是直到目前为止,金建英还没有就录音事件作出过任何的回应。
丁信其实也很奇怪,既然金建英已经将录音放出来了,为什么他不出面亲自佐证这份录音的真实性呢?
要搞就往死里搞嘛,拖拖拉拉的算怎么回事儿?
可思来想去却也只有一种可能性了,或许金建英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但他心里其实也有着一丝丝期待,那就是期待能借录音事件的发酵,来倒逼赵泰燮向他妥协,或者说认输!
所以,现在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一点就是,赵泰燮想要完全消除掉录音事件带来的影响,那就必须要将金建英的嘴给堵住!
这一点,他又该如何做到呢?
晚上,月色如水。
天下医院,金建英所在的病房内,灯光柔和。
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床边,微微弯腰,语气谦卑:“会长ni,记者招待会已经安排好了,按照您的吩咐,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三点!”
“嗯!”
金建英背靠床头,轻舒一口气,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交代道:“还有一件事,刘室长,从明天开始加快进度,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将我手中剩下的股权全部转给熙雅!”
“额”
被称为刘室长的男人表情一怔,脸上满是为难之色,犹豫着说道:“会长,这样会不会太过仓促了点,时间太短的话,许多流程就做不到”
“照我说的去做!”
金建英语气笃定,眉头微皱,不容置疑的打断了他的话:“时间越快越好,就算期间有些许折损也无所谓!听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会长!”
刘室长不再多说,郑重应道。
“还有”
金建英继续交代道:“明天上午,你亲自跑一趟,去把勇俊和胜俊都给我带到医院里来!”
话音刚落,不等刘室长回答,病房的门便被人一把拉开。
紧接着,金熙雅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焦急。
金建英见状,摆了摆手,刘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