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
李仲久起身恭送石东出一起离开,丁信和丁青只是意思了一下,就依旧留在了小会议室里,随意的聊着天。
“阿信,你说老头子到底行不行啊,都过去两年了,还在看那个赵泰燮的脸色行事”
丁青撇了撇嘴,满脸“嫌弃”的说道。
丁信斜睨了他一眼,神色淡然:“不然能怎样?多点耐心吧,老头子虽说能力还算不错,可那些在政坛深耕了几十年的大政客,哪个不是老奸巨猾的狐狸?都是成了精的家伙,老头子哪能那么快就超越他们?”
“哟,你现在倒是知道体谅他啦?”
丁青笑得有些促狡:“刚才怎么就那么咄咄逼人呢?你就真不怕把老头子给得罪狠了,等他当上南韩总统后,给你小鞋穿啊?”
“那也要等他当上再说”
丁信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道,“现在,还是得让他牢牢记住一些‘规矩’!”
“嘿嘿,你这话可真够霸气的!”
丁青嘿嘿一笑,同样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道:“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当初你建议老头子去从政,是不是就打着把他踢出集团的心思呢!”
“一半的一半吧!”
丁信半仰着头,不紧不慢道:“老头子心思太多,集团刚成立的时候还好,能把一碗水端平,但自从把张守基那个废物整垮之后,他的某些行为就有点不太合我的意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将念旧情,也心善,一直不怎么喜欢打打杀杀的
所以看在他当初在成立集团一事的功劳的份上,或者说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就尽量选择了这种‘和平解决’的方式。
再者说,咱们集团在南韩还真的缺少在政坛上的定海神针,我指的是那种真真正正的自己人,所以让老头子去从政,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了!”
“这倒也是”
丁青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语气飘忽的说道:“想想那段时间,老头子私下里同我交谈的时候,就总是旁敲侧击的说你‘坏话’来着,呵呵,他是玩手段玩上瘾了,真不明白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有多么‘情比金坚’!”
“情比金坚?这他妈都是什么破词?”
丁信无奈地吐槽了一句,用眼角余光扫了丁青一眼,沉吟片刻,却是意味深长地问道:“那你跟子成呢?也是‘情比金坚’吗?”
“那当然!”
丁青毫不犹豫的点头,顿了顿,又扭头看着丁信,挤了挤眼睛,略显搞怪的调侃:“怎么?你吃醋啦?”
“我吃你个大头鬼哦,真他妈的越说越离谱!”
丁信眼角抽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没有继续回怼,而是罕见的沉默了下来。
他在思考,是不是该借着这个机会,把李子成的事情跟丁青说一说。
“怎么了?”
丁青察觉出了他的异样,斟酌片刻,惊奇出声:“你不是真的吃醋了吧?”
“滚蛋!”
丁信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弹了弹烟灰,却用开玩笑的语气继续道:“我说,既然你觉得你跟李子成两人关系这么好,那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他一直在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有什么感想?”
“你的意思是子成他一直在背叛我?”
丁青猛地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我是说‘假如’!”
丁信着重强调了一遍,而后语气慵懒道:“你不知道‘假如’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假如’的意思,可我也同样了解你,虽然小老弟你恶趣味比较浓,但一般情况下,你也不会拿这种事信口开河的,所以你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对!”
丁青板着脸,表情难得的严肃正经,分析得也是头头是道。
他直勾勾地盯着丁信,接着逼问道:“所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子成他又到底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情?”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好再对你隐瞒了”
丁信吸了一口烟,收起脸上的慵懒之色,轻声回道:“其实,李子成一直都是警方派来的卧底,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在收集北大门派乃至整个金门集团的罪证!”
闻听此言。
丁青面色瞬间一紧,猛的攥紧了拳头,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丁信单手夹着烟,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着。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周围充斥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那沉重的氛围即将达到顶点的时候,丁青却是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他的笑声越来越大
逐渐在整个会议室中回荡,整个人更是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