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
丁青笑眯眯的搭着丁信的肩膀,跟他一同回到了办公室。
“小老弟,你是怎么想到让老头子去竞选总统的?”
刚一坐下,丁青便迫不及待的发问,一副已经憋了很久的模样:“简直绝了!”
“呼——”
丁信轻舒一口浊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一路扒着我,跟我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说话间
丁信掏出烟盒,抽出两支,一支叼在嘴里,一支随手丢给丁青,调侃道:“还是说,你也想当南韩总统,怪我没提你,想要私下里对我兴师问罪?”
“呀,小老弟!”
丁青手忙脚乱的接过香烟,佯装发怒的吼了一句,伸出两根手指,气冲冲道:“两次,今天你怼了我两次!”
说着,他将烟叼在嘴里,向后靠去,一脸的生无可恋:“造孽啊!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好兄弟,一个是闷葫芦,整天扳着一张脸,跟面瘫似的;一个是毒舌,动不动就怼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般惩罚我!”
这时,一身ol制服打扮的女秘书文东恩,端着茶盘,蹬着一双黑丝大长腿走了过来。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小秘书已经变成了大秘书。身子已经完全长开,衣着打扮也越来越符合丁信的口味。
对于职场规则的理解也是愈发深刻了。
她一边将泡好的茶水摆在两人面前,一边用异样的眼光瞄了一眼丁青,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想笑就笑吧!”
丁信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用夹烟的手点了点丁青,毫不客气道:“不用憋着,也不用把他当副会长来看,这家伙总没有个正形,就该被好好嘲笑嘲笑!”
“呀,brother,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没有正形了?”
丁青坐直了身子,瞪着一双小眼睛,露出一副“我很生气,你给我小心说话”的表情。
就很搞怪!
文东恩却是再也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却很快捂住了嘴,低头说了一句“抱歉,请慢用”,便立马迈着小碎步匆匆离开。
她怕再待下去会更加失态。
正如自家的丁专务所说,这位丁副会长实在是“太没正形”,大多数时候,是真的一点“威严”都没有,简直是故意在引她们这些个小职员犯错来着。
所以,赶紧跑,吃不消。
“行了,行了,我是服了你了。”
丁信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道:“你很正经,没有人比你更正经了好吧?”
随后又反手将手中的打火机丢了过去。
这家伙,是既不带烟,也不带火,在身上摸索半天也没摸索出半个东西来。
“这还差不多”
丁青接过打火机,轻轻嘟囔了一句,却是完全无视了丁信语气中的敷衍,或者说是不在乎,反正都习惯了。
他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挑着眉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怎么想到让老头子去参加总统竞选的,或者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
同样的问题,多出一句话来,语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丁信笑了笑,明白眼前这位应该是联想到了什么,不过并不深,可能也就朦朦胧胧的,但依旧可以看出他的脑子确实比较好使。
“你自己都猜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丁信习惯性的呛了一句,钓了钓他的胃口,却也没有给他“发飙”的机会,便见好就收的解释道:“事实上,我有这个想法很久了
要说具体的时间点嘛
大概是从去年整倒张守基之后吧!
我相信你也看的出来
从张守基被踢出核心层之后,集团内部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次调整。
种种微操无不透着‘平衡’这两个字
有点内耗了!”
“内耗嘛”
丁青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想着。
确实
在张守基被剥夺了大部分权力,且踢出核心管理层之后,集团内部的局势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正如自家小老弟所言,集团内部的微调越来越频繁。
当然
大部分都集中在帝日派那边,被直接或间接清洗了许多小管理。
可也有一小部分的调整涉及到了在虎派、北大门派、信义派的利益,哪一方占的便宜更大一点,还真不好说
但总的来说
“平衡”二字,却也没有说错!
而很多时候,“平衡”和“内耗”也是趋近于同一个意思的。
这边
丁信依旧在自顾自的阐述着:“屁大点的集团,还没到顶呢就开始玩手段,实在是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