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经理,你先生订了间包厢,让我先带你过去。”
搞错了吧。
“他不是我先生。”祝安宁小声纠正。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好,不过我还是先带你进去等吧。”
祝安宁迟疑了几秒,警惕地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他说他快到了。”
男人“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要带她进去,但人也没走。
祝安宁觉得他实在太奇怪了,她之前看到对面酒楼送客出来的服务生,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可这个男人没有,而且现在是饭点,他如果是经理不用在里面工作吗?
祝安宁想着往一旁走了两步,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男人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不在意她的小动作,双手抱着胸,闲适地站在原地。
三月初,京淮的天气还很冷,一张口,呼出的都是白气。
祝安宁有些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没穿黑色大袄子,而是为了美丽穿了一件呢子大衣,哪怕扣子扣上,敞开的大领口根本不抗冻。
她将搓不热的手贴在脖子旁暖了一会儿,放进口袋,过一会儿,又拿出来暖。
循环往复,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冻僵时,旁边的男人忽然叫了她一声:“你老公来了。”
“?”她都说了不是。
他之前是没有听到吗?而且这次还叫得这么直接!
祝安宁吸了吸鼻子,刚想义正词严地反驳,视线先被不远处走来的一个高挑身影给吸引过去。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呢绒长大衣,里面是黑色针织毛衣,和她旁边这个红红火火的男人比起来,极为低调,但在人群里却莫名打眼,还有那张脸,怎么——
不等她瞪大双眼,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不知道是不满意什么,不悦地皱了下眉:“在外面傻站着干嘛?”
是在说她吗?
等下,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又看见梁逸洲了!而且他还板着张脸凶巴巴地教训她!
“她非要在这等你,我也说不动啊。”盛嘉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往对面走。
梁逸洲看小姑娘没反应,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她的肩:“先进去,外面——”话没说完,脸上传来一抹刺人的冰凉。
祝安宁踮起脚,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梁逸洲瞬间僵住了,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因为她这个亲密的动作。
胸口都变得很堵很酸,他大口呼吸着:“祝安宁,你——”他不知道该训斥她还是埋怨她,只能先抓住她不规矩的手。
但祝安宁比他更快一步,抽回手,低头盯着手心,盯了几秒,然后猝不及防地转身跑了。
走到对面的盛嘉言察觉到两人没跟上:“我说你俩先进来,再高兴有什么话单独说,大街上,卿卿我我的,影响不好。”他说着回过头,定睛一看,哪有什么卿卿我我!
只有梁逸洲傻了吧唧地呆站在那,祝安宁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是,你媳妇呢?”他快步走回去,伸手搭上梁逸洲的肩。
梁逸洲回过神,目光四顾地穿梭过人群。
“你媳妇跑了,赶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