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他们只有夏夏。
当然,离婚之后,谢沉和别人重新组建家庭、养育小孩并不在她的干涉范围以内,反正她只要有夏夏就够了。如果不是确切地瞥见在男人的伤口,以及自己在摇摇欲坠的班车上还握住了他受伤的区域,司琦恨不得直接将冷水泼在他的脸上。
她发现,男人都太擅长得寸进尺了。
她不得不有意引导。
“要不,明天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
“你会来?”
谢沉表现得好似上当了太多次。
她稍稍拨弄了下他冷硬的头发,指尖滑落的时候停顿在他的眉骨上,舒展着他的眉头:“我怎么舍得骗我这么帅的前夫呢?”
他捉住她触及眉心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前夫,这个称呼我不是很喜欢,差不多也到可以更改的时分了。”谢沉盲目地、快速地推动着他们的情感,恨不得一旦从女人那头得到松口的机会,他便立即牢牢把控,将这段关系绑上了即将发射的火箭。
“可我觉得喊′前夫''也很好啊。”
“人人都喊′老公,我反而觉得有些俗气呢。”女人俏皮道,“你不觉得,前夫前妻的名义反而叫人觉得更刺激么?”
谢沉失声笑出来,分明是女人不舍得在踏入同一条河流之中,她却总能这么冠冕堂皇地找到合乎情理的借口。可他轻信了。
但凡是她口中吐露的,他都愿意为此深信不疑。前夫、前妻的关系又如何,这都是常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那群上赶着的男人连当不当上男友都得另说。哪里来的机会和自己挤进统一圈层?
他留足了女人想要的空间。
但后悔肯定又是后悔的,面对洗完澡的女儿,司琦立即和他之间不动声色地再度拉开了一段距离,关乎“情爱”的眼眸,这时候也只剩下坦荡无比的革/命友谊。“妈妈,你快洗吧,热水器的温度还没降下来。”“好,我去拿衣服。“司琦利落回房,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爸爸,你碗还没有洗完吗,“谢苡夏有些纠结地冒了出来,“需要我帮忙吗?”
谢沉一改往口的板着脸,认真专著地解释情况:“不必,快结束了。”
“那你也早点休息。”
“好,晚安。”
平常从来不说"晚安"的父女人来了巴黎,关系反而也不至于这么冷淡了。
老实说,对于前妻是否真的会来他的公司找他,这是一个未知数。
谢沉看不见的未来里,司琦的身影可望不可及。可如果不去遵从司琦的想法,他的这条路几乎被生生斩断。正因为了解,他明白她的个性,外在的恣意,根本动摇不了她入磐石般的心。
他不会愚蠢到在一切平稳就绪前去急不可耐地引起她的反感。
碗晾在了一边。
连发梢都蒙上一层水汽的漂亮女人就那样走出了浴室的大门,她夸赞道:“变勤劳了呢。”
“职责范围之内。"男人并不低调。
司琦却认定这种事表演性质为主,要让谢沉没日没夜在家里刷碗,他不会做那种事。
何况,他偶尔在家里分个类,把碗筷放在水槽里,家里的佣人都得给他报告一声,把他夸上天,实在看不出谢沉在家务上勤快的影子,一旦她束手就擒,轻信了男人“重新来过"的承诺,这一桌子的碗筷,多半连碰都不会碰。“我可以做,如果我们长居法国的话,这些琐碎的事都可以交给我。”
谢沉看出了司琦的担忧。
“不找别人代劳?”
“几只碗而已,"谢沉极力展示出他的游刃有余,“很快。”
任凭谁看了也无法将谢沉视为洗完麻利的男人,他选择去做那些,牺牲自我的时间去成全她的事业,这听上去就有几分惊世骇俗。
“真的每天都能洗吗?”
她存心心逗弄他,将“困惑"的难处倾吐而出:“可我庄园的工人很多,碗筷又杂,你还要往返巴黎工作的话……”谢沉借此寻到他的价值,任劳任怨道:“这种事交由我,大可放心。”
“可我貌似不需要哎,“她不再和他开这无聊的玩笑,“我的庄园里有洗碗机。”
“如谢总您这样身价的洗碗工,我可请不起。”“你明知道,我不需要任何酬劳的,"蛰伏已久的男人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表现自我的实际,“除却洗碗,我也能干别的,比如拔草,摘葡萄…”
“你好像对章珩的行程一清二楚呢,"司琦听他讲那些不外乎就是章珩在自己庄园干活的事,不由细思道,“我用这个免费劳动力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我很生气,司琦。"他顿时摘下洗碗时佩戴的黑色橡胶手套,不得不承认,法国的许多日常用品设计也是出色的,哪怕一个普通的洗碗手套,也总能在摘下的过程中展现出高级的质感。
又或许是穿戴在男人手上,黑色总是和禁欲难耐的那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