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抱拳，给谷寒酥和耶律苍灵汇报了他的调查结果。
三位元老的府邸。
他都带人搜了一遍。
元老们虽然很不高兴，但也还算配合。
但他们纷纷表示，如果裴烈查不出任何东西，谷寒酥就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说白了，就是谷寒酥得跟他们道歉。
谷寒酥看到裴烈的丧气脸，了然道：“所以，你什么也没找到，对吧。”
裴烈叹了一口气，恭敬抱拳。
“是末将办事不力，暂未找到手指变形之人，而且，三位元老的铁扳指也未曾遗失，均戴在他们的手上。”
铁扳指代表了极高的殊荣。
三位元老不管上朝堂，还是在家中，是一定会戴在手指上的。
谷寒酥抚了抚下巴：“会不会有人刻意伪造铁扳指，就是想要带偏我们的调查方向？”
耶律苍灵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可能性不大。不管是铁勒国，还是大郁朝，铁矿都是由朝廷严格管制的。当然，也存在偶尔的疏漏，但制作铁扳指的繁杂工艺图，还完好无损地锁在铁勒国的国库里。”
“当年炼制铁扳指的老师傅们均已相继离世，他们的小徒弟抑或大郁朝这边的铁匠，若没有制作图纸，基本无法仿制。”
耶律苍灵看向裴烈：“有机会接触元老们铁扳指的名单，你整理了吗？”
“回禀王爷，我猜您可能会需要，所以刚刚调查的时候，一并整理了一份。”
裴烈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羊皮卷轴，交给了耶律苍灵。
耶律苍灵将羊皮卷轴放到谷寒酥的面前展开。
密密麻麻的名字呈现眼前。
谷寒酥头皮发麻。
“这么多人……”
裴烈点头：“郭达他们正在根据名单逐个排查，暂时没有新的发现传来。”
谷寒酥叹了一口气，将目光又放回到羊皮卷上的名单中。
看着看着。
谷寒酥发现了端倪：“裴烈，你这名单上……怎么没有老大娘的名字？”
“老大娘？”裴烈一时没反应。
红云在一旁轻咳一声，暗示道：“老王妃。”
“哦哦，您说老王妃啊。这上边都是能接触到铁扳指的人，老王妃与三位元老素来不合，也没有往来，怎么会出现她的名字呢？”
这回轮到裴烈不懂了。
谷寒酥和耶律苍灵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
红云也非常意外，拉着裴烈到一旁，把自己监察到的消息，同他又说了一遍。
裴烈蹙眉：“你说上官大人吗？不可能啊。他府里的人，我都分开盘问了一遍，没人提到，上官大人最近经常拜访老王妃啊？”
裴烈挠头，又仔细想了想。
“他们都说上官大人身体抱恙，一直在房里养病。”
“倒是有个打扫前院的小厮，抱怨了一下他们的老管家。”
“说管家最近总是将药材搬进搬出，弄撒了一地，增加了他的工作量。他原本是想捡了地上那些药材渣子，留着自己用，但被老管家发现并且没收了，还被罚了月银。”
“这就对上了。”谷寒酥很肯定，“这些药材，应该就是送去给老大娘的。”
“红云，上官大人都是什么时辰拜访老大娘的？”
红云乖乖回着谷寒酥的问话：“巳时左右吧，有时候，老王妃会留下上官大人，一起用午膳。”
耶律苍灵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母亲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她是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之人身上的……
耶律苍灵沉声道：“裴烈，你即刻带人，到老王妃那儿搜一遍，找找有没有手指变形之人。”
裴烈严肃领了令，又退下了。
谷寒酥也没打算干等着：“咱们的吐真剂能维持8小时，也就是四个时辰，现在还有两个时辰，来得及。走，我们再去问问，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耶律苍灵点头，掺着谷寒酥又来到了前殿。
亚历山大瞧见谷寒酥身后跟着的红云，眼睛唰一下睁大了，上前迎上红云，就眼巴巴地盯着，要么就同红云找各种各样的话题。
总之。
人是坐在大殿上，看着谷寒酥继续审问黑衣杀手，但心思全都飘到红云那儿去了……
谷寒酥翻了一个大白眼，也不去理会他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谷寒酥和耶律苍灵又从多个角度，询问了很多关于幕后之人的事情。
黑衣杀手都一一作答。
裴烈的执行力是相当厉害的。
很快。
他又回到了大殿上。
虽然和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