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宗主深夜造访,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耶律苍灵勾唇,“还有哪些营帐没有逛过啊?本王现在陪你一起去看看,如何?”
郁离冷哼:“五王爷客气了,郁某既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郁某无话可说。只是,我那些兄弟们是无辜的。”
“郁某向来听闻五王爷心系百姓,起义军中全是为了生存而反抗的百姓,还请五王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耶律苍灵笑了:“放,自然是要放的,而且本王还会亲自送你们回去!”
“五王爷什么意思?”郁离蹙眉,他不确定耶律苍灵的想法。
耶律苍灵开门见山:“本王佩服离宗主的大义之心,西巡渡在离宗主的治理之下,一片祥和。但本王之志是要这天下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并非只是地方一隅。”
“离宗主若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乐意至极。若是不愿,本王亦不强求,只希望,离宗主好好打理西巡渡,没要再插手本王与大郁朝之事。”
郁离不满道:“郁某虽不满朝堂昏君,狡诈奸臣,但郁某从小生于大郁朝,长于大郁朝,绝不能容忍外人,随意践踏我国土家园!”
耶律苍灵不以为意:“践踏?我铁血军所到之处,百姓生活依旧,安全无忧,你们那个糟心窝子的昏君,才是在践踏你们的国土,你们的家园吧!”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能者居之,大郁朝昏君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换一个人操持天下,为百姓谋福祉,有何不可!”
“本王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离宗主不愿与本王合作也无妨,只要别再深夜造访,或是在背后动手动脚,西巡渡就一切如常,本王说到做到。”
郁离自知,以目前起义军的实力,若要正面与铁勒国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耶律苍灵此番“威胁式”的保证,已经很明确了。
莽撞冲动,只会让耶律苍灵此刻手中把玩的剑,当即砍下他的头颅。
卧薪尝胆才是,郁离现在最佳的选择。
可,郁离又怎会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他要是执拗起来,十八头牛都拉不回!
郁离今日前来,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大丈夫敢作敢当,何惧生死!郁离此番不为昏君,只为守护百姓的袁少将军!”
“若是不能将袁少将军救回,郁离也无颜面对西巡渡的父老乡亲!”
“还望五王爷记住刚刚说过的话,没要牵连西巡渡众人!让西巡渡一切照旧。”
“呵!”耶律苍灵冷笑,“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惦念那愚忠的臭小子呢!”
耶律苍灵想到了谷寒酥,心中那盆隔夜老醋,又翻腾了起来:“不过,可惜了,离宗主,袁少将军你是带不走的!”
耶律苍灵已经举起了剑,指向了郁离。
郁离闭上的眼睛,一副从容就死的模样:“那就别废话了!五王爷给郁某一个痛快吧!”
“好!如你所愿!离宗主,就此别过!”耶律苍灵眼神忽而凌厉,扭转手腕,下一秒,就将手中的剑,刺向了郁离。
速度之快,在郁离脖颈处,掀起了一阵森冷的寒风。
郁离感觉不到一丝痛意,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陈玄掀开帘子,进入营帐,朝耶律苍灵抱拳。
耶律苍灵收回了剑,叹了一口气:“把他抬到马车上,一会儿出发。”
郁离一直照顾周家人,谷寒酥也再三吩咐。
耶律苍灵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杀了郁离呢。
刚刚耶律苍灵就只用刀背,拍了郁离的睡穴一下而已。
郁离这人十分执着,根本不听劝。
耶律苍灵从一开始就知道,拉拢他,或是同他讲和,都是没用的,但威胁威胁,表明意图还是可以的。
陈玄听令后。
耶律苍灵就屁颠屁颠去找谷寒酥了,他还要送娘子回西巡渡呢。
马车上,耶律苍灵给谷寒酥,准备了各种美味的小食。
谷寒酥舒服地靠在耶律苍灵怀中,享受着五王爷的投喂。
另一辆马车上,雪魄千虫花一脸郁闷。
郁离昏迷不醒。
起义军兄弟担忧:“这五王爷对离宗主做了什么,人怎么到现在也没醒呢?花大夫,你还能给看看不?”
雪魄千虫花心情极差,随便瞟了一眼:“晕过去了而已。”
另一个起义军兄弟纳闷了:“你们说这五王爷,到底是何居心?抓了我们,又放了我们,现在还送我们回去?”
雪魄千虫花撇撇嘴,小声嘀咕:“还能有什么居心!色心大起呗!成天就想着拐跑我家酥!”
“花大夫?你说什么?”
雪魄千虫花烦闷摆摆手,头继续探向窗外:“我没说话!晕车,我晕车!”
起义军兄弟们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