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用的东西!要死你自己死,别拉着整个秦家给你垫背!”
秦年本就受伤不轻,这会儿被父亲打得直接起不来了。
秦老太爷朝衙差头头卫福安跪了下去:“大人,求您饶了秦家人吧,我们可以走,不累了,一点儿也不累。”
卫福安要的本就是杀鸡儆猴,这会儿,见效果达到了,也不再耽误时间了,命令手下们停手:“既然不累,那我们就出发吧!”
卫福安看着地上的秦年:“秦老爷,您休息好了吗?”
秦年虚弱地点点头,他不敢再乱说什么了。
流放队伍再次出发。
但……东哥儿与春姐儿毕竟是小孩,这会儿是实在走不动了。
拉着他们的谷寒酥和二嫂都意识到了这个事情。
但是这两孩子实在是太懂事,太会疼人了。
很多时候,心里的需求都不会主动去表达,就像现在,即使已经抬不起脚了,这姐弟俩也没有闹腾,要坐板车。
谷寒酥知道,如果她直接安排这姐弟俩去坐着,他们一定不敢。
于是,谷寒酥换了一个说法,拜托道:“春姐儿,要不你带着东哥儿,去板车上坐着,帮三婶婶照看一下你们三叔吧?怎样?”
春姐儿看了一眼二嫂,见二嫂点头,她也朝谷寒酥怯生生地点了头。
两个小娃娃坐上了板车,谷寒酥与二嫂也没闲着,一起帮着方絮推车去了。
谷寒酥从空间里拿出一包盐水花生,放到春姐儿的腿上,给她找些事情做,分散她的拘谨与焦虑:“春姐儿乖,剥花生给弟弟吃吧,小心别碰到你三叔哦。”
春姐儿没回答,乖巧地朝谷寒酥点了点头,脸上的小表情,明显比刚刚要放松很多了。
就这样,流放队伍从上午一直走到了下午,才到达卫福安指定的午休地。
刚一到地方,几家人各自找地方休息。
这时,官差拿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往每个流放犯人的手里塞。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秦年猛然咬了一口,牙都快被崩掉了。
可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不敢朝年轻衙差孔六乱吼乱叫了。
只能斟词酌句,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差大哥,今天午膳就吃这个?”
孔六笑道:“是不是不合秦老爷的胃口啊,没关系,我们还准备了白面馒头和肉包。”
秦年兴奋:“真的?”
孔六点头:“白面馒头100文一个,肉包250文一个!秦老爷,您要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