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刻,犹如夜空中突现的流星,两道黑色的利箭划破寂静,朝云澈疾射而来。
云澈反应迅捷,身体犹如灵蛇般翻滚,仅在毫厘之间,避开了这致命的攻击。
“何人?”他双眸如鹰,紧盯着箭矢飞来的方向,身体再次紧绷,宛如即将离弦的箭矢,蓄势待发。
紧接着,一阵诡异而阴森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那声音犹如寒风穿过枯枝,令人不寒而栗。
在笑声的回荡中,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云澈的面前。
他全身被厚重的黑袍笼罩,如同深渊中的阴影,令人无法窥见他的真容。
而在他的手上,缠绕着诡异的黑色根须,它们扭动着,仿佛在呼吸,散发出一种诡异而强大的气息。
这黑衣人的出现,让云澈心中一紧。
他尝试窥探对方的修为,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看清这黑袍人的深浅。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此人至少也是元婴初期!
这个元婴期是怎么进入秘境的!
云澈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剑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
黑衣人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恶意:“我的目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我要的,是你的毁灭,你的终结!”
虞鸢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隐隐预感到,云澈可能在这个神秘的秘境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回想起之前那三人所说的话,云澈是为了引开一只三面诡兽而独自离开的。
原本只有一只三面诡兽,云澈引走一只,却还有一只追着那三人,就说明不止一只。
——
云澈的心头一沉,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他的修为不过筑基巅峰,且还受了伤,今日只怕凶多吉少。
黑衣人已经动手,他的手掌一挥,那些黑色的根须便如灵蛇般狂舞而出,直取云澈的要害。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澈剑出如龙,剑气纵横,与那些根须在空中激烈碰撞。
可那些根须却异常坚韧,云澈的剑气无法将其斩断。
与此同时,云澈的感知中,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悄然接近。
他猛然回头,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三面诡兽正怒吼着朝他冲来。
怎么还有一只?
——
三面诡兽体型庞大,奔跑时必定会在地面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于是,虞鸢闭上双眼,将灵识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她几个跳跃跑到一个爪印面前,看到爪印凹陷处,沾有人类的血迹,她神情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
好歹云澈喊她一声姐姐,她也会让他发生意外。
想到这里,虞鸢的速度再次加快。
“云澈……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咚”响,云澈手中的那柄被誉为仙品的冰剑,竟在瞬息间四分五裂,碎成两半。
他痛苦地捂着伤口,单膝跪倒在地,他的优雅与从容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血污和狼狈。
身上并未穿着飞剑宗的制服,而是一袭天青色的法衣,法衣外罩的纱衣乃是由珍贵的鲛人纱制成。
然而,即便是这足以抵御诸多攻击的鲛人纱,也在抵挡了大部分攻击后,变得支离破碎。
如今更是被鲜血浸透,那景象令人触目惊心,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惨烈与悲壮。
"呵……"那人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戏谑与贪婪,"极道拍卖行的少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身上的珍藏果然非同凡响。这冰心剑,冷冽如霜,剑锋所指,万物皆寒;那鲛人纱,轻盈如梦,纱中藏着海洋的秘密。两件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物,今日都是我的。"
对方的话语尚未消散,身形已如鬼魅般凌空扑向云澈。黑袍在他身后狂舞,如同暗夜中的风暴,偶尔露出他苍白面容的一角,透出一股阴冷与神秘。
他手中紧握的白色根须,虽不知其名,但自初见之始,便对云澈造成了深重的威胁感,犹如一根刺,时刻扎在他的心头。
“你……你究竟想要什么?”云澈颤抖着手抹去唇边溢出的鲜红,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他心中满是不甘,生命之火尚在熊熊燃烧,岂愿就此熄灭。
他想在绝望中寻找一线生机,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
眼前的敌人,并非寻常的元婴之境,而是已臻至元婴后期的大圆满境界,绝不是他一个筑基巅峰可以击败的。
他不能死!
他还没有向虞姐姐表明心意。
黑袍人悬浮在空中,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声音中满是戏谑。
"做人嘛,最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