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正常的。
然而郦黎实在接受不了和未成年谈情说爱,看着这帮连身板都没发育好的小姑娘,他满脑子都是四个大字:
——“三年起步”。
他叹了一口气,注意到那三位小姑娘都在悄悄打量自己、神色惶惶不安,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对她们露出一抹安抚的温和笑容。
“朕今日空闲,特意来瞧瞧你们过得怎么样,无需拘谨。你们在后宫中,有什么需要吗?”
一位穿绿罗裙的小姑娘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您能经常来后宫看看我们吗?臣妾与两位妹妹在后宫之中,许久未见陛下,很是想念。”
其实根本不是许久未见,而是根本就没见过。
她们这些妃嫔,都是严弥作主塞给小皇帝的,然而曾经的小皇帝病得差点连路都走不动,哪里还能想到后宫?
因此说起来,这还是她们入宫之后,第一次见到皇帝本尊。
郦黎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愧疚。
连他都受不了这深宫寂寞,几个才十来岁的小姑娘,离开家人,孤零零地呆在这深宫之中,怕是早就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了吧。
“是朕的疏忽,”他叹道,“你们平时,一般都做些什么?”
还是那位绿裙姑娘回答道:“臣妾会在宫中做做女红,空闲时就养养花,趁着天气好,也会去找两位妹妹走动走动,聊聊家常。”
这也太无趣了些。
郦黎想起自己表妹放假时的朋友圈,不是去滑雪,就是剧本杀,还经常跑到外地旅游,和同学一起去看各种明星演唱会……就这样表妹还天天抱怨说学校放假时间太少,根本不够她玩的。
他回过神来,问道:“除此之外呢?就没别的活动了?”
三位小萝莉很诚实地摇摇头。
绿裙姑娘小声补充道:“臣妾偶尔也会与宫中女官一同对弈,但是臣妾的棋艺不大好,老是输。”
郦黎笑了。
“下棋有什么好玩的?公园老大爷才喜欢这个,”他轻快道,“你们年纪轻轻,就该玩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低声对太监吩咐了几句,三位嫔妃不知所措地看着郦黎,不知陛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安竹从宫外回来时,已是黄昏时分了。
他找遍全京城,才找来了两筐发霉的柑橘,因为气味过于刺鼻,还皱着眉头让人用白布遮盖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陛下要这些霉物有何用处,还特别指定了要发霉的柑橘,但安竹一向对郦黎的命令马首是瞻,既然陛下吩咐了,那定自有他的道理。
等他把东西都送到指定地点,安竹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宫去找陛下。
他离宫整整一天,陛下身边都没个可心人说说话,这怎么行?
安竹选择性忽略了季默那个死人脸。
一看就知道是个二愣子!
“陛下,奴婢来迟了——”
安竹一路小跑回来,累得满头大汗,满心欢喜地以为陛下会像往常一样坐在御花园里,独自消磨漫长日头,却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嘈杂声响从亭中传来:
“二筒!”
“幺鸡!”
“碰!”
“臣妾又胡了!哈哈哈陛下愿赌服输吧!”
安竹:?!
他迷惑不解地上前,看到亭中其乐融融的场面后,他却倒抽一口凉气:陛下竟与后宫中三位娘娘坐在一起,寻欢作乐!
脸上还贴满了白条!
有辱斯文呐!
不,不对,好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但安竹观察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来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玩法。
倒是郦黎发现了他,立马推开麻将站起身,露出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安竹,你终于回来了!朕正好有事找你。”
他扭头对其他三人道:“你们先玩着,朕明日再教你们一个名为‘斗地主’的牌戏,若是无聊,空闲时可以找人打打麻将打打牌。但别忘了学习,朕会不定期送些书来,考教你们书中的知识。”
这几轮麻将打下来,郦黎也在暗中观察这三位少女的性格能力。
第一轮他一边讲解规则一边放水,赢得很轻松;
第二轮他又赢了,但他发现那位名叫章琴的长使,也就是先前主动回答自己问题的绿裙少女,已经渐渐学会了猜牌算牌。
第三轮他不敢再放水了,却还是被章琴猜中了手中的牌,输了。
章琴赢了之后先是高兴,随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赢的是皇帝,吓得小脸煞白,噗通一声就给郦黎跪下了:
“陛下恕罪,臣妾一时得意忘形……”
“朕不介意,愿赌服输而已。”郦黎把她扶起来,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朕手里还剩下什么牌的?”
章琴低声道:“是臣妾算出来的。臣妾出身商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