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也在车上刷了好多资料的。
周立行点头，随手指着一只鱼，在她手心里写上：小丑鱼。
那橘白相间的，一看就知道是动画片里经常有的好么？
简单的被他抢先，程未央担心自己斗不过他，于是指着一只海马，在他手心写上海马种类。
两人将常见的鱼给认晚，开始挑战难度高的。
有些鱼程未央是碰巧在图鉴里看到，但长得不一样，甚至有的差别很大。
一时间认不出来。
好在周立行对鱼的认知也没她以为的那么可怕。
【四叔，我以为你能把鱼都认一遍。】
毕竟，在她的眼中，周立行就像是万能的大神。
周立行摸摸她脑袋：我昨晚临时刷的资料。
原来他也是临时抱佛脚。
程未央歪歪脑袋，冲着他露出俏皮的笑容，指着那边的一条看着很好看的鱼：这个我在图鉴看过，名字忘了。
【狮子鱼，有毒。】
他一边拉着她远离那条颜色鲜艳的鱼，一边在她的掌心写字。
手心这样痒痒的感觉，有点奇妙。
程未央真心感觉这个很有意思。
第一次用这样的交流方式，新奇有趣。
只是游着游着，程未央忽然吸到一口水
。
她一惊，被呛到，但又拼命忍者不敢咳嗽。
不等她反应，一道力量就按上她的背后。
程未央转头就看到周立行面色凝重，他的手捂着她的氧气罐，同时点了自己胸口的警报器。
程未央心中隐约有了想法，她不知所措。
捂着嘴的手被他摘走一只，放在他温暖的手中，紧紧握住。
一道力量通过绳索传来，拉着他们飞快向着水面过去。
程未央的眼睛开始发黑，不住憋着气的她已经到达极限。
周立行握着她的手攥得更紧，盯着她的眼睛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张。
不对，已经不能用紧张来形容了。
应该是，慌，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程未央尽可能露出安慰的笑容，她不想让周立行担心。
但是，快憋不住了……
尽管上面的速度已经算是很快，可她抬起头看去时，还是离水面好遥远。
被死死搂在他怀里的她，意识开始模糊。
甚至不小心吸了一口气，她呛到了，身子颤抖着，无情而冰冷的海水灌输在口中，她试图摆脱，但努力只是徒劳。
嘴唇忽然被堵住，他吸走一部分的海水，手也捏住她的鼻子。
随后，他吸一口氧气
，嘴对嘴渡给她。
程未央稍微好受了一点，但忍咳嗽太过辛苦。
尽管周立行拼命摇她，让她清醒，甚至冒险给她渡气，可她的意识还是逐渐模糊，最后消失。
昏迷的额前一个瞬间，她看到他口边因为无措地大喊而冒出的泡泡，一串，很急。
四叔……
可能真的要让你失望了。
抱歉……我……下一世还会爱着你，一定！
再醒来时，身上几乎没有力气，她吃力地睁开眼睛，急切地想看清楚现在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地狱。
只是，入眼是纯白色的房间。
大脑还是有点乱，她一时间没认出这是哪里。
是天堂吗？
门被推开，周立行走进来，面色黑沉，但在看到她懵懂眼睛的一刻，他怔愣后，狂喜地扑上来用力抱住她。
他用这样真实的触感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四叔……”
或许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开口，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这样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温度，她又感受到一阵心安。
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没想到老天还这样眷顾她。
她还可以，继续陪着四叔。
“我不该带你去那么
危险的地方……”
他缓缓开口，话语中透着自责，抱她抱得更紧了。
连续两天的昏迷，尽管医生说抢救及时没有大碍，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程未央摇头，摇得用力：“没有的，不是四叔的错，真的！那天我很开心。”
他沉默不语，只是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程未央脸颊有些发红：“你做什么嘛？”
“确认你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
他着，舌尖扫过刚才咬过的地方，像是在治疗般，动作温柔。
程未央偏开头，耳垂处的痒她几乎无法承受，于是转移话题：“我，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