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而软的东西披上她的脖子，又很快绕了几圈，圈住一片温暖。
看着她眼里跃动的光，周立行稳稳推着轮椅，带着她走向她向往的世界。
洁白无瑕，这是程未央唯一能够形容窗外景色的词语。
载着满心欢喜，抬手接住一片片雪花。
大雪过后，小雪飘转，很适合出来闲逛，看风景。
“四叔，那是什么？”
程未央瞄到一个半人高的雪人，不由拽拽周立行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
看到她这表情，就懂她的想法。
周立行翘起嘴角，递给她早就准备好的手套：“想堆雪人？”
“嗯嗯嗯！”
未央用力点头，笑比雪花还要美，要惑人。
周立行显然早早就踩了点，推着她来到一个较高的花坛边，好让她也能碰到雪。
他教她捏雪团，一点点滚大，把一个雪人造好后，程未央趁着他不注意，调皮地将他的帽子拽走，戴在雪人身上。
周立行扯下树枝，又捡几个石头，将雪人的手，眼睛，鼻子，一个个放了上去。
“四叔，雪人脸歪了哦。”
程未央也跟着歪歪脑袋，对雪人咧嘴笑着，还拿出手机，咔嚓一下按下拍照键。
周立行轻咳一声，也不回复，只是紧
了紧她的外套。
程未央顺势抱住他的胳膊，抬头看他：“以前，我们有这样看过雪吗？”
“记忆中没有。”
周立行抚开她额头上的几片雪花，转而落下淡淡一吻。
当唇和她微凉的肌肤分离时，小脸涨红了。
推着她走进一个小亭子，抬手包裹住她凉凉的耳朵，轻笑：“别让自己着凉。”
她的耳尖，在他手心里一点点从凉到温，最后变得滚烫。
“知，知道了。”
程未央呼着白气，睫毛跟着染了几分白色，于是往他怀里又缩了一下。
“冷了？想回去么？”
周立行圈着她的肩膀。
程未央摇摇头，乌亮的眼睛四下打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就这么回去嘛。”
她笑嘻嘻地看向周立行：“哪里有好玩的，带我去呗。”
周立行想了想却是摇头。
他从不关注这些。
程未央指着街道：“那就去街上看看！”
周立行看看四周，脚步一转，带着她去最繁华的街道。
这里几乎聚集了全城的商品。
见到叫卖糖葫芦的，程未央目光灼灼地盯着周立行。
周立行笑着跑过去去买了一串递到她手里。
程未央美滋滋舔了口，舒服地眯起眼睛：“嗯，甜！
”
边说着边咬下一个，又转过身递给周立行，对着他笑。
周立行探过身子，也咬了一口。
甜蜜的气息在两人间弥漫开来。
就这样一人一口，吃完整个糖葫芦，程未央和他拍下合照。
糖葫芦吃完，街也走得差不多了，他正要返回去，余光瞥见一个小摊。
那边的发卡，都是可爱简约的。
他低头，拍拍她的脑袋：“等我一下。”
“嗯。”
程未央目送他离开。
没一会儿，周立行就回来了，他抬手，很是认真地给她戴上发卡。
是白色的小猫发卡，应着雪景，美轮美奂。
程未央发出惊喜地轻呼：“发卡！真好看。”
“喜欢就好。”
揉揉她的脑袋，见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就迅速推着她回去。
程未央一路往回，一路拍照，很是兴奋。
回到病房，她拉着周立行，把手机给他看。
“这是你和雪人的合照哦，我是偷拍的。”
程未央得意洋洋晃起手机：“拍的还行吧，嘿嘿。”
“嗯，很好看。”
周立行宠溺地笑。
中午，周立行去了公司。
程未央呆在房间里百般无聊，找来纸和笔乱涂乱画。
何泽走进房门，来到她旁边坐下：“未央。”
程未央抬头，手里被塞进一个盒子。
“这是……”
“我快要出国了，就当是分别礼物吧。”
何泽看看她柔顺的发丝，忍住了，没伸手去揉，轻声说道：“不能拒绝。”
程未央犹豫了下，慢慢点头：“谢谢。”
何泽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等我走了再拆好吗？”
程未央点头。
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两人都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