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时小念答应的特别痛快。
挂断了电话之后，张杨才觉得不太对劲儿。
不对啊！
他明明之前是在生气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给忘了？
还说他跟顾宴修两个……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行，今天他一定要去，起码好好训一下这个脑子有坑的小姑娘！
张杨就这么把自己说服了，又去跟顾宴修说。
顾宴修一听女儿要请他吃饭，哪里还坐得住？当下便去跟导演请了假。
路上，顾宴修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张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悠着点儿！好歹也是大名鼎鼎
的影帝，总不能一提起女儿就笑得跟傻瓜一样，能看吗？小心被别人拍到，到时候就黑料满天飞了！”
顾宴修却浑不在意。
“拍不到的，老张，你说小念自己接了个代言？我闺女真的太有出息了！”这语气，完全就是一个骄傲又自豪的老父亲。
张杨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不就是一个代言吗？你手上的代言还少吗？哪一个都??价格不菲！”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顾宴修闻言想了下，笑道：“怎么说呢？就算我赚再多的钱，都没有小念有出息让我高兴！”
“……”
完了完了！
张杨觉得顾宴修现在是没救了。
之前时小念对他不好时还不明显，现在时小念稍稍对他好一点，好友的理智都没有了。
完全是一副女儿奴的模样。
“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张杨气哼哼地道。
但转念，他又觉得担心。“老顾，你还是有点心理准备，都说积习难改，我就怕没几天小念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到时候你肯定更难过。”
得到了又在失去，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事了。
张杨可是知道在失去妻子时，顾宴修是怎样的绝望，现在好歹好了一点，要是时小念再来这么一出，张
杨真的怕好友想不开。
顾宴修闻言笑了下，眼神温柔：
“不会的。”
“不会的什么？小念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的！”
“我是说，我不会崩溃的。老张，除了小念小的时候，我从未见过小念像最近这么好的态度，之前我觉得可能一辈子小念都不会原谅我，所以我也死心了。但现在，我却觉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算小念真的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也不会放弃，我会让她变回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杨除了叹息，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当年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你…
…”
顾宴修笑了下，微微摇头，见状，张杨便什么都说不下去了。他冷哼一声，好一会儿才道：“我看你就是被你闺女吃的死死的，女儿奴！”
“有女儿的人才能做女儿奴，不像某些人，想做女儿奴都没有机会呢。”怕自己还不够戳心，顾宴修道：??“你家那两个儿子最近怎么样？我记得之前你跟我说你家老大早恋，老二是校霸来着？”
“顾宴修！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担心你，结果你就知道给我心口戳刀子！”
提起家里那两个小子，张杨才是真的呼吸困难。
比较之下，好像时小念也不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