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檐下的言溪此刻别提有多狼狈。
她感冒本就没痊愈,雨太大了,偏生别墅门边能躲雨的地方台狭窄,勉强一个人贴着门能躲着。
但是暴雨一来,风一吹,即便是躲在屋檐下也挡不了什么。
她浑身都湿透了,手紧紧地抓着拉杆箱的把手,看到两束车灯照射过来时,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目光直直地看向了驾驶座那边。
慕时年回来了!
慕时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说不出此刻心思是什么感受,只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蠢!
他不是让人去帮忙搬家的吗?
她怎么一个人?
还有,即便是一个人,进不去,她不知道给他打电话要密码?
她不是一
向很聪明的吗?
慕时年没有直接下车,把车开进车库,这才撑着伞下车走到门口,一走近就看到她浑身湿透,将伞直接丢给她,抬手在密码锁上摁了一下。
‘咔擦’一声,言溪简直是听到了天籁之声,连被慕时年扔伞过来被伞柄撞了脸也全然不觉得疼了。
进门,室内的温暖的减缓了言溪身上的冷意,她站在门口,看慕时年已经大步走了进去,她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的鞋柜。
除了一双男士拖鞋外,没了?
她将行李箱翻过来,从里面取出了一双女士拖鞋,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
慕时年站在那边看她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双拖鞋,冷笑一声。
“我慕时年难道连一双拖鞋都买不起?还需要慕太太自己带一双过来?”
他这一声‘慕太太’简直揶揄讽刺得不行。
言溪穿好拖鞋将换下来的凉鞋摆在鞋架上,鞋子里全是水,她的脚趾头都都泛白了,总不能让她光着脚进去?
她换好了拖鞋,拖着行李箱进了客厅,箱子轱辘滑动着地板发出来的声音让慕时年眉头一紧,明显不悦。
尤其是当他发现她的所有行李就这么一个破箱子时,心里一种怪异感溢出。
她是把这里当酒店?
“我住哪个房间?”言溪站在楼梯口,感受到慕时年投递过来的不善目光,直觉自己继续再站在这里恐怕还会碰钉子。
将慕时年
微眯着眼睛盯着自己,没回话。
“那我随便住哪一间吧!”她说完也不等慕时年回答了,拎着箱子径直上楼。
客厅里的慕时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听到开门关门声,冷嗤一声,把烟头塞进了嘴里狠狠抽了一口。
该死的,他刚才看哪儿的?
皇庭一号那个王八蛋说的,胸挺,臀翘?
心里虽然烦躁,但不得不承认,那混蛋目光倒是毒辣!
……
言溪上了二楼,直接进了一个房间,也没看到底是主卧还是侧卧,手里的拉杆一扔,整个人虚脱般地塌下了双肩。
累!
她在门外等了将近三个小时,还遭遇了大雨,身上的衣服是淋湿了又烘干,现在整个
人都昏昏沉沉的。
她往床上一躺合衣睡着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言溪饿得胃疼,下楼找吃的,慕时年果然已经不在别墅里了,言溪不知道他昨天晚上什么时候走的。
她也没必要去知道。
发现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更绝的是冰箱的电线都没插,更别说是其他能吃的东西。
她只好打电话叫外卖,等待的过程中打开了客厅的电视,随手点开了一个台,没想到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机场,候机厅,慕时年从检票口进入。
国?
乔思悦不就是在国观秀吗?
言溪看着电视屏幕,冷清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