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看着她哭,以为是担心宋川竹他们,感觉她好歹有点良心,脸色也渐渐放缓些。
“那三婶,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江韵柔擦着眼泪问。
“一周。”华筝说。
“这么久?不就是打了个人?以宋家的地位他们怎么会被关这么久?”江韵柔顿时脱口而出。
“打人本来就犯法,还是说你觉得这事是对的?”华筝反问。
她感觉江韵柔的三观都有点问题,什么叫“不就是打了个人”?意思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可以目无王法随便打了?
“我……”江韵柔被问的当场哑声,她看着华筝的脸色,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但她又觉得自己没错,宋家连保人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叫什么宋家?甚至她觉得三婶很虚伪,居然反过来指责她。
“我是太担心川竹哥哥他们了。”江韵柔咬着牙解释,露出一抹微笑。
“就是觉得七天太久了,我好想见到他们。”
华筝没说什么,七天,到时候一切也该有个结果了。
她要转身去病房,江韵柔忽然又叫住她问,“三婶。”
“昨天川竹哥哥发的那个帖子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华筝扭头道。
江韵柔张着嘴巴不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川竹哥哥,他对我是妹妹那样?”
“没错,你是他妹妹。”华筝道。
这下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她不信,她根本不信。
宋川竹他们都为了自己坐牢了,这叫兄妹?
她想跟华筝理论,但紧急之时想到对方的身份,是宋川雲的母亲,也是她的三婶,是长辈,她不能坏形象。
尤其是现在宋川竹他们不在这里保护自己,她跟华筝吵,势必对方要在宋川竹母亲那边说她坏话。
华筝看着江韵柔直接哭了,更加笃定她是完全误会了宋川竹他们对她的好意,以为是男女之情,于是开口再次重申:
“你跟宋川竹,宋川澜他们四兄弟,只是兄妹。”
“他们对你好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妹妹,并非其他。”
她话没有直接挑明让她不要误会是爱情,因为说出来了尴尬,万一她最后真是小姑子的女儿,提到这一段也觉得难以启齿。
江韵柔咬牙没反驳,双手死死握拳。
她把华筝说的那番话理解为他们宋家看不上她,不想让她当儿媳,但她没吵,没反驳,她要等着宋川竹出来给她做主。
就算长辈不认同又怎样,宋川竹照样能跟她结婚,最近新出的婚姻法根本不需要户口本,她和宋川竹两人直接去登记就行了。
届时生米煮成熟饭,宋家不认也得认。
看不起她?看不起江家?
没关系,反正宋川竹是她的,他爱她。
这群长辈们还能活个几十年呢?到时都死球了,她把他们给熬死就行了。
华筝走了,江韵柔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才离开。
病房中。
华筝问着值守的医生父亲的情况如何,医生面色犹豫,华筝道:“你直说无妨。”
“没有任何改善。”医生说,“不仅如此,宋老爷子的呼吸还加重了,我们检查不出来任何原因。”
华筝深深蹙眉,“那个道长,符水啥的没让父亲喝吧?”
“您的人阻止了,但对方说不喝符水好的慢,需要长期作法。”医生道。
其实他很想说,这真不是来骗钱的吗?这都三四天了,没半点好转不说还加重呼吸,还说要一直作法。
但这是宋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能干预什么?何况这个“道长”可是宋家公子请来的,他可不敢得罪。
华筝看向病床上,也是心中的怀疑加剧,叮嘱道:“劳烦你上心了,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
要是医学能治好,她也不用找道士了,反正这钱她也没出,且一开始就半信半疑,暂且再观望观望。
想想当时江晚出手,不出半小时父亲的内痰就祛除了,是何等的妙手神医,那才是真正的治病之法,可是……
都怪宋川竹他们,当时将人给赶走还派人殴打,同时连累墨奕珩受伤,跟墨家关系破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华筝心累不已,她没那个面子去求情,墨家都把宋家人给拉黑了。
“你知道前天的那个神医吗?就是在中医院救人的那位,是个女孩,年纪二十岁。”华筝问着医生,想看看他这边有没有门道牵线。
“您是说江晚?那个会古中医的小神医?拥有鬼门九针的传承?”医生问。
“对,是她。”华筝说。
“她很厉害,我自然也听说了,感觉很不可思议, 但当时在场都是圈内中西医的顶尖医生,他们都有目共睹,完全承认她的本事。”医生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