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术?!”孔玄和两位鬼差同时惊呼出声。这可是地府禁术,一旦施展,便可操控人的魂魄,令人言听计从,甚至自相残杀!鬼差甲神情凝重,这枚玉简的出现,无疑给案件蒙上了一层更加诡异的阴影。
此时,人间彭府,阴云密布。彭父面色铁青地将一封书信拍在桌上,信纸上赫然写着彭瑶如何勾结地府、残害忠良的“罪证”。“逆女!逆女啊!”彭父气得浑身颤抖,彭母在一旁抹着眼泪劝慰,却也掩盖不住心中的动摇。这些日子,关于彭瑶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不是没怀疑过,可如今这铁证如山的书信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信。
与此同时,地府调查彭瑶和孔玄的官员也遇到了麻烦。他们搜查了彭瑶和孔玄的住处,竟发现了不少违禁的法器和丹药,甚至还有一封伪造的与神秘人来往的密信。这些“证据”环环相扣,直指彭瑶和孔玄图谋不轨,意图颠覆地府。
孔玄这几日也过得颇为煎熬。往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如今见了他都绕道走,就连平日里交好的几位皇室宗亲,也对他冷眼相待。酒桌上再也没有人对他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试探和猜忌。
“王爷,您可知这地府鬼差,可不是什么善茬啊……”酒过三巡,一位平日里与孔玄交好的王爷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那鬼差嗜血成性,喜食人魂,您可要多加小心啊!”
孔玄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笑道:“皇兄说笑了,本王行的端坐得正,何惧之有?”
“王爷说的是,说的是……”那位王爷干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只是那眼神却分明写满了怀疑和疏离。
孔玄心中苦涩,却无处诉说。他何尝不知,这些人不过是惧怕那莫须有的“勾结地府”的罪名罢了。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另一边,彭瑶看着彭父彭母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如同刀绞。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跪在二人面前,声音沙哑地解释道:“爹,娘,那些都是假的,女儿是被冤枉的!”
“冤枉?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彭父将那封“罪证”甩在彭瑶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彭瑶颤抖着手捡起那封信,仔细地阅读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这封信上的字迹,分明是她自己的笔迹!可是,她从未写过这样的内容!
“这,这不是我写的……”彭瑶无力地辩解道,可是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够了!你还想骗我们到什么时候?”彭父失望地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来人,将大小姐禁足在落霞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彭瑶绝望地看着彭父彭母离去的背影,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她知道,自己现在百口莫辩,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查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彭瑶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落霞院的景色在泪眼朦胧中模糊成一片。彭父失望的眼神,彭母隐忍的悲伤,都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她从未想过,自己最亲的人,也会怀疑她,背弃她。
“大小姐,您别伤心了,老爷和夫人也是一时糊涂,等他们气消了,就会明白您的苦衷的。”丫鬟小翠红着眼圈安慰道,可是她自己也明白,这番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彭瑶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奢求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呢?她现在,只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罪人罢了。
更让彭瑶绝望的是,就连一直以来支持她的鬼差甲和鬼差乙,也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再为她提供帮助。鬼差甲被派去执行一项紧急任务,短时间内无法返回;而鬼差乙则因为触犯了地府的规矩,被暂时关押了起来。
彭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找不到一丝光亮,看不到一丝希望。难道,她真的要任由命运的摆布,永远背负着这莫须有的罪名吗?
就在彭瑶心灰意冷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孔玄一身玄衣,面容冷峻,眼中却带着一丝心疼和坚定。
“别怕,还有我。”孔玄走到彭瑶面前,轻轻地将她扶起,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相信你,我们一起查清真相。”
彭瑶抬头看着孔玄,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在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最后的依靠,心中的希望之火,也重新燃烧了起来。
“嗯,我们一起查清真相。”彭瑶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哽咽,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孔玄握着彭瑶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冷,心中愈发怜惜。他正要开口安慰,却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头戴斗笠的人影悄然出现在院落门口。那人影身形佝偻,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谁?”孔玄警惕地将彭瑶护在身后,厉声问道。
那人影缓缓抬起头,斗笠下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精光。他沙哑着声音说道:“两位可是在寻找真相?”
彭瑶和孔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个人,似乎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