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躺在床上,侧眸看着沈梧桐,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快要摆脱k组织的控制了,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只看到那张宛如桃花的脸,在他的眼前熠熠生辉。
她整个人都好似泛着温柔的光辉,仿佛是一片鲜艳的桃花落入了淡淡春水里。
而他在她那样灼热的目光里,有一种发烫,全身要被一点点烤化的感觉。
很奇妙。
也很欢喜。
但,同时最后心脏深处蔓延出来的居然还有一丝不舍。
就这么快吗?
他以为至少还要施针好几次的,他若是这么快好了,是不是……沈梧桐就一定会避着他的了?
这一丝情绪来得突然,但却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了他的心上,理不清楚一个头绪。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了摆脱成为傀儡的机会,为什么反而还开始不舍了?
有什么好不舍的,沈梧桐不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她说了,救他只是为了诊金,他给足够多的钱就是在报答她。
除此之外,她不需要任何的人情。
就这样,男人眸子又一点点的暗下去。
落十一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的脸色变化,但是他也没有多问,而是专心的把脉。
不过落十一没有说话,但是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眼底的阴霾愈发浓重。
沈梧桐站在背后,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她提前就和师兄说过了,难不成……墨元灏的线虫花,真的是和药王谷有关?
猜测归猜测,师兄没有确定,沈梧桐也就没有打草惊蛇。
诊脉完了,施针还需要半个小时,落十七起身先出去。
“你出来一下。”
沈梧桐本来就要出去,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又重新坐回到了床边,坐在不能动弹的墨元灏身边。
她摇头,“师兄,等会再出来说吧。”
“施针的时候他会很痛楚,我在这里陪着他。”
“能避免其他一些状况外的情况。”
落十一有些讶异。
沈梧桐说得很认真,“我等会出来。”
她其实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但目光一转,落到男人俊美的脸上,因为隐忍巨大的痛楚,他额头都是冷汗淋漓,嘴唇失去血色,苍白如纸。
他就这么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沈梧桐忽然就生出几分不忍来。
她是大夫。
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以病人为重。
所以沈梧桐就坐了回来。
落十一出去透气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沈梧桐和墨元灏。
但现在的墨元灏还有几分清醒,只不过疼痛会一直加剧,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现在不是最疼,也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痛起来的时候,恨不能用痛止痛。
墨元灏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她的话语。
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眼前视野昏暗模糊,但勉强能够看出坐在这里的人那身形轮廓,光线落于她周身,她仿佛被融化。
明明离他这么近,他却没有上一次的勇气,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掌。
他知道。
她是大夫,她不会嫌弃自己以前是个流浪儿,不会嫌弃自己脏。
她不会推开他的。
她会握紧他的手。
可他现在却不想要拥有这样的温暖了,因为……他知道,她不属于他。
触手可及的温暖,最终也会变成烟雾从手指尖一点点的流逝。
与其拥有过,却最终失去。
他宁愿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所以……他死死的咬着嘴唇, 哪怕唇齿间尝到血腥味,他也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整个人的身体都在细微的发颤。
痛。
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那是万劫不复。
沈梧桐果然没有骗他,这线虫比上一次挣扎更疯狂。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被什么东西撞得七零八碎的,疼得连呼吸都要消失了,眼睛里爬满了血丝,额头的青筋几乎要炸开。
忽然间。
眼前的人影如同轻柔清风,吻过他的面颊。
她低下头,凑到他的面前。
这一刻,他看到了她的脸,也看到了她因为担忧而皱起的眉头。
她紧张抿唇,抬起手就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坚持住。”
她一如往日一般安慰他,清澈的眼底倒映着他狼狈不堪的面容。
“很快就不疼了。”
沈梧桐可不敢让他咬自己,这男人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