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翘首以盼的可算是等到王爷回来了,这出去说是看大夫,怎么一去就去了一下午。
他是真怕王爷有个什么好歹,那他真的对不起王爷。
祁雪让他留下来看家,他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现在寄人篱下。
他立马迎了上去,从他的手中把箱子接过去,“公子,大夫怎么说。”他没有想到箱子那么重,险些手滑的砸在脚上。
祁雪从袖口拿出跌打酒来,“秋天,你拿着跌打酒给他上一下药。”
子辛一听急了,“还受伤了?伤着哪里了!”他上下的看着,也没有看出来。
“被石头砸了一下。”
他猛地拔高了嗓门,“谁,谁这么大胆!”
祁雪冷不丁的提醒,“你还是要注意一下你现在的身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要是让别人听着去了,你们两个都给我该回哪里回哪里去。”
萧琛冰冷的视线扫了他一眼,子辛那气势一下就蔫吧了,闪躲着回避王爷的视线。
他这不也是一时护主心切吗?
“那个,我到屋子里面帮您上药。”
子辛抽出一只手把跌打酒接过来,讨好的冲王爷笑着,王爷可别生气了。
萧琛大步的走在前面,子辛连忙捧着箱子跟进去,进门就把箱子给搁下了。
“这箱子还挺沉,公子您是伤着哪里了?”
他抬手指了指肩膀,沉着脸一声不吭。
子辛观察着王爷的脸色,以他对王爷的了解,他现在就很不高兴。
他还是不要在这时候惹王爷生气了,不然被赶回去了咋整。
他伺候着将王爷的外袍解开,里衣半褪,健壮的背脊上一处淤青。
子辛拿起来一旁的跌打酒,打开来倒了一些在手掌,双手摩擦搓热了才贴上去。
毡房里面弥漫着跌打酒的味道,祁雪站在屏风后边询问,“秋天,夏天他伤的重吗?”
子辛张口就想说,不重,萧琛抬眼给他一个眼神,他话都到嘴边了转了个弯,“伤的挺重的,这谁干的啊,这都淤青了一片了。”
祁雪内疚了,真没有想都那冯红下手那么重,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那么快上前拦着,让冯爷爷多打她一会。
“你快帮他上药,夏天你手伤着,明天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你就先歇息上一日,好好养养伤。”
子辛这会领悟到了,王爷这么一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不想要干活,想要歇息,所以才让他故意的严重的去说,原来如此,王爷不亏是王爷。
他认真的帮王爷上完药,“您今日去看大夫,大夫怎么说?”
“给开了新的方子,你让人抓了药送过来。”萧琛从袖口里面拿出药方递给他。
子辛接过来打卡看了一眼,“是,这方子要先给药仙看一眼吗?”
“嗯。”
萧琛扯起来里衣穿好,他已经打定主意,在这半年时间里面跟她培养感情,能够喜欢上他最好。
不能喜欢,他走的时候也会带她走。
“祁雪!”贺达亚小跑的到她的面前,视线上下的打量她,“你没事吧?”
祁雪有些莫名,两手一摊,“我没事啊,达亚,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贺达亚确认了一遍才放心下来,“我放牧回来就听说,冯姨拿石头砸你,我这担心你被她伤着,还好你没事。”
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祁雪无奈的摇头,“砸我的时候,夏天帮我挡了一下,所以我没有受伤。”
萧琛听着外面的说话声,脸色一变穿上外袍就出去,顺手捡起斗笠戴上。
子辛才收拾好跌打酒,王爷这一声不吭的就出去,赶忙的跟上。
“你家的奴隶还算有用,知道护主,你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我听说你被砸,担心死了。”
贺达亚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冯姨真的是有些疯了,无端端的怎么还会拿石头砸人了。”
“她可能是不高兴冯爷爷要教我学医的事情吧。”
“冯老大夫要教你医术吗?”他的眼睛一亮,“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琛出来就看到他们两人亲昵的举动,冷着脸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扯,“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祁雪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情?等会再说,我有朋友在。”
贺达亚皱起眉头,“夏天,你作为奴隶不能够随便抓主人家的手。”
萧琛勾起嘴角,“用不着你管。”
贺达亚皱着的眉头更深,他这挑衅的语气哪里有一个奴隶的态度,祁雪是一个女子,他这是看她是女子所以才敢如此吗?
他不能够看着自己的朋友受这种委屈,他当下拉住祁雪的手,“我是祁雪的朋友,这事情我还真要管了,祁雪,他平日里面也是这种不把你这个主人家放在眼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