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冷哼了一声,“我求你?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崔院首不满的哼唧两声,他麻溜的收起那瓶回春丸。
他倒要看看,以后晏行会不会来求他?
他若是不来还好。
若是来的话,岂不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这话我可记下了,烦请太傅大人也记牢点。”说着他看向薛定昀,“还请薛大人做个见证。”
这个见证薛定昀还是很乐意的,“这个好说。”
哪怕有他们两个人陪着,晏行也无心饮酒,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薛定昀与崔院首两个人倒是喝的开心。
只是出了点小状况。
两个人推杯换盏,才喝了两杯酒,若是按照薛定昀的话,就这点酒还不够塞牙缝的。
只听咚的一声。
崔院首满脸通红,突然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把薛定昀给吓得不轻,“他,他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酒里下毒了呢?”
问题是,他是那种人吗?
晏行淡定的很,他淡淡扫了崔院首一眼,旋即看向薛定昀,“你不知道吗?”
薛定昀反问,“知道什么?”
晏行扭头看向崔院首,“他又菜又爱喝,一杯醉,两杯倒,从无例外!”
薛定昀都震惊了。
这何止是菜?
简直菜到家了好吗?
真是白瞎了他这些珍藏的好酒。
晏行挥手叫晏九把崔院首带下去。
瞬间只剩下薛定昀与晏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特别是有些人,还不知好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薛定昀顿觉索然无味。
与晏行喝酒,还不如跟崔菜鸟喝酒呢!至少还有一点点乐趣。
“恭喜太傅大人,明日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薛定昀敬了晏行一杯酒。
就冲他这句话。
这酒晏行也必须喝了。
薛定昀根本都准备走了,没想到晏行突然来一句,“当年娶亲时薛大人也如我这般,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吗?”
要么怎么说酒是一个好东西呢?
几杯黄汤下肚,薛定昀也不藏着掖着了,“老夫当年娶亲的时候,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可全不似太傅大人这般沉得住气,那叫一个坐立不安,迎娶夫人的时候,愣是走成了同手同脚,可惹出不小的笑话,还险些摔了个跟头……”
他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他是什么时候趴下的,晏行忘了。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被人抬回去的,晏行也忘了。
他只记得一眨眼的功夫,天就快要亮了。
沈鹤亭一大早就来晏家帮忙招待客人。
公主府那边。
天都还没亮呢!
苏蒹葭就起来陪着大长公主一起梳妆。
今日由她与苏衍负责送嫁,当然还有皇室宗亲中几个小辈。
能亲自送母亲出嫁,她十分开心。
阮氏也起来帮忙。
一切都有条不紊,公主府也挂满了红,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
大长公主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她镇定自若坐在妆台前,全福嬷嬷正在给她梳妆,她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与苏蒹葭初见她时,简直判若两人,上妆之后更显容色倾城。
凤冠一带,端的是一副华贵大气,明艳逼人!
“母亲今日可真美!”苏蒹葭由衷夸赞了一句。
被她这么一夸,大长公主都有些害羞了,虽然她与莫闲云成过婚。
可第一次成婚,她只觉得繁琐与累,就像是完任务一样,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可今日与晏行成婚,她看似镇定,实则满心雀跃,心底甚至生出一丝恐慌,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可见爱不爱一个人,真的很明显!
才三月的天,她手心里满是汗。
很快,外头一阵锣鼓喧天。
大长公主突然紧张起来。
“吉时已到,太傅大人已经来迎亲了,快给殿下盖好盖头。”
紧接着所有人都忙活起来。
全福嬷嬷赶紧拿起盖头来。
大长公主只觉得眼前一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递到她面前来,“殿下。”
晏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不过今日多了一丝难以掩盖的激动。
大长公主缓缓把手放到他掌心。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利,让大长公主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心竟然也全都是汗。
足可见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有多紧张。
她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紧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