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把我房里所有的床铺被褥都扔出去烧了,晦气的很。”
“哦,把那张床也烧了,还有沙发,算了,茶几也不想要,把所有家具都换掉吧。”
所有的佣人都朝我看过来,我感觉脸上像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
我这人其实迟钝的很,神经大条,从来感觉不到丢脸是何物,程桑桑老说我脑子缺根筋,我跟她混一起,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人奚落。
学校里,大家嘲笑我们两个穿衣服土,喊我们闰土姐妹。
村子里,别人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桑桑是没爹妈的野孩子,两个人命都贱,难怪物以类聚,谁沾上谁倒霉。
我当时也很难过。
但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因为桑桑马上会趾高气扬的昂起下巴。
“她们那是嫉妒,我们俩这个颜值,穿啥都好看!”
“他们那是羡慕,每天回家不写作业还爸妈挨揍呢,看我们,根本没人管,想捉鱼就捉鱼,想钓龙虾就钓龙虾,我们多幸福啊!”
于是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可现在桑桑不在,我难过的情绪忽然一股脑涌上来,无处消解。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陌生复杂的情绪。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会就走。”
“爸——咳咳,江董,江夫人,还有江大哥,大姐,小妹,这段时间多亏你们的照顾。”
“大家以后,山水相逢,有缘再见吧!”
我转身要回房间收拾行李,江云州忽然发出一声厉喝。
“等等,洛溪,你要去哪啊!”
江辰泽插嘴:“婚约解除,她跟我们江家毫无瓜葛,她爱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