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何夏惊出鸭叫声。
“妈?”
江夫人更不满了。
“你乱叫什么,我是让洛溪叫。”
说着拉过我的手,满眼慈爱地在我手背上拍了两下。
“洛溪啊,你是我儿媳妇,就跟我半个女儿一样的,乖,叫妈。”
我摇头,略尴尬地把手往回抽。
“江夫人,我叫不出口啊。”
我六亲淡薄,从小在苗寨长大,记忆最深的就是师父和程桑桑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俗世上的亲戚。
叫声哥哥姐姐的倒没所谓,但是爸妈这种称呼,总感觉怪别扭的,何况我也不是真想嫁给江辰泽,主要是冲着法器来的。等把他治好,我留不留在江家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我坚定地拒绝江夫人。
“一个称呼而已,江夫人不用在意。”
“啊!”
江夫人轻拍了一下脑袋。
“是妈不好,忘记给你改口费了。”
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个薄薄的红包。
“洛溪啊,这里面有两个亿的支票,你下午不是要去拍卖会吗,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怎么还没有搞明白,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
我扭过头,两只手一齐往外推。
“哎呀,妈妈,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诶——”
江夫人重重地应了一声,笑得合不拢嘴,把红包对折一下,抢着塞进我口袋里。
旁边的程桑桑立刻上前一步,仰起脸,试探地看着江夫人。
“妈?”
江夫人:……
何夏脸都扭曲了,她用力捏紧手掌心,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意。
“伯母,这样不合适吧,他们两个又没有正经的结婚手续——”
“合不合适是你说的吗?”
江夫人冷哼一声,掀起眼皮,从上到下把何夏打量了两圈。
“你是我们江家什么人啊?我跟辰泽他爸做主娶的儿媳妇,要你来多嘴?”
“来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不要什么事都管,有空管好你自己的手吧!辰泽好好躺床上哪里招惹你了?”
江夫人越说越气,加重语气瞪着何夏。
“还是个医生呢,医生能打病人吗?我们家这么热情招待你,你怎么有脸做这种事!”
“我——我没有啊——辰泽是洛溪打的,真的不是我打的,江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啊!”
何夏伸手捂着脸哭,用力跺脚。
“你这样误会我,我也没脸呆在江家了,我这就走。”
“何小姐,哎呀,夫人,你怎么能冤枉何小姐呢,她怎么可能会打二少爷啊!”
何夏扭头就跑,周管家张着手追了两步,停在原地,转头劝江夫人。
“夫人,这事肯定不是何小姐干的!”
江夫人冷下脸。
“周管家,你要是不想干了,就把辞职报告给灵倩。”
“还有你们所有人,我把话都放在这,洛溪是辰泽的妻子,是我们江家二少夫人,谁敢不尊重她的,自己去领钱、走人。”
江夫人趁这个机会,把江家的所有佣人都敲打了一遍,周管家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江夫人对我的看法就变了。
她跟到何夏房里,何夏正哭哭啼啼地收拾行李,周管家急了。
“何小姐,你不能走啊。”
“我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我还没那么贱!”
何夏红着眼睛,把衣服一件一件扔进行李箱里,周管家唉声叹气。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连夫人都向着那个乡巴佬。”
“先是大少爷,少奶奶,然后是二小姐,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洛溪到底给她们下什么药了?”
何夏正在叠衣服的手一顿。
“周管家,你别小看农村里的手段。”
“虽然我读到博士,但我也知道,农村里一些所谓的邪术、跳大神,并不完全是假的,很多都是结合了催眠术跟心理暗示的。”
周管家捂着胸口。
“哎哟,何小姐,你说得我心头发毛。”
“你的意思是,洛溪她会邪术啊?”
何夏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去,关上行李箱。
“我不确定,但这事肯定不正常,你自己小心一点吧。”
周管家慌得拉住行李箱的杆子。
“何小姐,那你更不能走了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这个家里还清醒的,就剩下我跟老爷啦!”
“我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何夏苦笑,挣开周管家的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