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萧北辰带着这些科举考试的新秀们从太和殿出来后,要经过数到门到文德门。
文德门中门为龙门,即状元通过;左门为虎门,即榜眼和探花走过;右门为青门,即十名春生通过。
由状元领着上马,而春生们就跟在三人后面。
为了防止马惊,每匹马都会有马夫牵着。
再有国子监给状元插花、批红绸。
因萧北辰已是书院大夫子亲传弟子,牵马的人乃是书院的一名内院先生。
巡游对最前方手举"状元""肃静""回避"等牌子,紧跟着拜年时头戴大红花的萧北辰状元,一马后面便是榜眼和探花,后面就是步行的十名春生。
身旁簇拥着身着华服的官员与英挺的侍卫,他们如影随形,平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庄重。
前方,号角与锣鼓交织成激昂的序曲,引领着这场荣耀的盛宴;后方,则是络绎不绝的随行者,共襄盛举。
喜炮轰鸣,响彻云霄,仿佛连天际也为之欢腾,每一声都炸开了满城的喜悦与期盼。
街道两旁,早已是彩绸飘扬,灯笼高挂,每一盏灯火都似在诉说着对才子的颂扬与祝福。
这场景,超越了寻常节日的繁华,将一条寻常的街道装扮得如同仙境一般,熠熠生辉。
沿途的百姓,无论老少,皆被这盛大的阵仗吸引,纷纷走出家门,汇聚成一道涌动的人潮。
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对状元的敬仰与好奇,仿佛要亲眼见证这位天之骄子的风采。
所到之处,人声鼎沸,笑语盈盈,整个京城都被这份喜悦所感染,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之中。
客栈的窗棂后,茶楼的雅座间,乃至街边的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翘首以盼的人群。
他们或手捧鲜花,或紧握香囊手帕,纷纷向这位状元郎投掷而去,
就连那些平日里深居简出、难窥世面的大家闺秀,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激动,
纷纷借此时机,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或是躲在屏风之后,羞涩而又兴奋地窥视着这位万众瞩目的状元郎。
“哇,这状元郎好俊啊!”
"不知他可有婚嫁没有。"
楼上的姑娘们纷纷把香囊、帕子扔给状元郎。
一旁的榜眼和探花都有亲人来访,而萧北辰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楼上正在雅间喝茶下棋的东家看着无比风光的萧北辰意味深长道:“萧北辰,是个好棋子!”
而东家隔壁的一名头戴面纱的女子也正在看着远处的萧北辰,
缓缓开口:“他竟中了状元。"
一旁的侍女道:“小姐,我们不可耽搁了,丞相已经派人来催了三次···”
"慌什么?过几日便是皇后的寿宴,到时定会宣告我与太子的婚事。你说,他会去吗?"
侍女看着女子,也不说话。
主子的心思它这个做奴婢的不敢轻易揣测。
而同样得知此事的还有太子。
"母后,过几日我当真要娶曹太尉的孙女为太子妃?"
皇后轻抿一口香茗,眸光悠远而淡然,
缓缓言道:“若非有所图谋,本宫又何苦应承那场繁琐的寿宴?”
言罢,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太子,那眼神中藏着深邃与未明的情绪。
太子闻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随即躬身低首,声音中满是恭顺与无奈。
“母后所言极是,儿臣领命。”
他的心中藏着一份纯真而卑微的愿望,不过是渴望能得到母后那份久违的温柔与疼爱。
自从大皇兄巧妙布局,远离了皇城的束缚与枷锁,太子之位便意外地落在了他这原本并不被看好的次子肩上。
这顶冕旒之下,是无尽的孤独与压力,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个在阴影中默默生长的幼苗,渴望着阳光的照耀,母亲的认可。
他心中暗自发誓,定要以自己的方式,证明给所有人看,包括那高高在上的母后。
这个曾经被视为不起眼的次子,亦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丝毫不逊色于那隐匿的兄长。
这份执念,如同暗夜中的烛火,虽微弱却坚定。
结束后,萧北辰还没有回小院就被圣上秘密召见。
贾太尉府内。
夕阳还未落下,整个太尉府笼罩在金黄的余光之中,显得更加富贵显赫。
面纱女子迎着夕阳走了过去,微施一礼。
"曹太尉。"
面纱女子看着双鬓白发的男子,这是她的父亲,当朝太尉曹魏。
曹魏的目光深邃,穿越了岁月的长河,落在了这位久别重逢的女儿身上。
她的容颜,仿佛是母亲精心雕琢的复刻,却又自成一派清冷孤傲之气,与她母亲昔日的温婉柔情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