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听到她的声音,和平日一样,冷漠的语气收敛了一些。
“几点跟我有关系吗?下午几点回来的?”他问。
任艾希那个无语啊,谁让人家是老大呢,忍着。
“五六点吧,你已经到巴黎了吗?”
“嗯,怎么,是不是晚上没人陪你,想我了。”权景说着语气带着调侃的笑意。
而坐在前面开车的某人,听到他如此温和的语气,还有那低沉的笑声,感觉是见到了鬼一样,猛的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了马路中间。
毫无预兆的刹车,权景整个人向前扑去,还好他反应速度快,单手抓住了车门的扶手,稳住了身体,手机哐当的掉在了地上。
任艾希听到那边剧烈的刹车声还有响声,想到车祸,心提到了嗓子眼。
“权景,你没事吧?权景……你说话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语气焦急的喊道。
车内寂静,气压低到让人难以呼吸,唯有手机里的女声格外的响,权景听到那头她焦急的担心声,体内升起的愤怒慢慢降下,他弯腰捡起手机放在耳边。
“没事,有个蠢货在找死。”他说着视线如同锐利的尖峰一般射向某人的后脑
勺。
任艾希听到他声音,这才松口气。
“没事就好,对了,你半夜打电话过来不会就为了我几点回来的吧?”她问。
“不然你以为呢?今天在学校是不是又被老师点名批评了?”权景活动了下左手换了个话题问。
一听这话,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她犹豫了一会开口:“怎么……怎么会,昨天就是个意外,我又不是小学生。”
权景瞧着她结巴的样子,百分百确定肯定是,想到今天她和老师的那个画面,不由笑出了声:“在我眼里,你的智商和小学生有何区别,笨蛋,两天之内,三次了,你可真是刷新了我对大学生的认知。”
任艾希那个气啊。
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权景,两次还不是拜你所赐,不说了,我还有检讨要写,再见。说完气冲冲的挂断可电话。”扔在了一边。
她缓过神才醒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被他知道自己写检讨,不得背后偷偷笑死。
这个脑子啊。
权景听到电话那头嘟嘟嘟声,拿开挂断。
“检讨,真是个笨蛋。”他声音愉悦轻呢出声,将手机塞进口袋,视线看向前面
开车的某人。
贺易感觉到他的视线,脊背绷劲,连呼吸声都轻了不少,撑着头皮开口解释:“景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刚才有辆车我没注意就擦刹车了。”
安沅翻了个白眼,无语,半小时都没见一辆车过去,这瞎话说的。
权景冷嗤了一声。
“我信你,a城政府中心旁边那块地,我要了,一条腿和一块地,你看着办吧。”说完双手抱胸,等着他答复。
贺易想骂街,这家伙还真是胃口大。“你狠,但我不保证百分之百帮你拿到。”他咬着牙说。
“贺老可是最疼爱你这个孙子了,所以我相信你。”权景笑着说。
安沅此刻有点同情贺少了。
贺易舌尖顶了顶腮帮,一想到自家爷爷的秉性,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相对比自己的一条腿,这次只能认栽了,谁让他自己作死呢。
“我一旦回国,你得派人护着我。”他斜着眼咬牙切齿道。
权景抬眸。
“你背后的实力还需要我护着?”
贺易表情转变严肃,唇角勾起:“贺家大少花名在外,无所事事,夜夜笙歌,废物一个,哪里还有实力!你说对吧,权少。”
幽深的褐眸划过一丝冷意。
“我护你。”权景低声应了一声。
“还有吃住。”贺易嬉笑接了一句。
安沅听完唇角狠狠抽了抽,这贺少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刚才还浑身散发着高贵冷漠的气息,下一秒又变回了痞里痞气嬉笑模样,这比总裁还善变。
权景没应声,抬起脚朝着座椅踢了一脚,闭眼休息,对于贺家如此庞大错综复杂的家族,他作为老爷子唯一认可的继承人,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能在巴黎安稳的度过这几年,不过是那些人的手暂时伸不过来。
那么以后呢?
对于那些肖想自己东西的人,唯有一点就是培养自己的人主动出击。
国内。
凌晨三点半。
任艾希平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头顶的昂贵吊灯,一想到自己刚才气愤之下说出的话,某人嘲笑的嘴脸,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还有睡意。
平躺了几分钟,她翻身坐起,下床打开包拿出自己的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
写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