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发来个震惊的表情:天啊,外公和钟浈想报复封北辰,但是辰星和盛鼎并不那么好惹啊
安瑞:就是啊,这么冒险的事他们竟然悄悄的在做,真是作死
安然:那怎么办?这简直是找死的行为
安瑞: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刚不久外公请来了律师,他们正在书房里谈话呢
安然:外公请律师来家里了?那不就是要立遗嘱了吗?
安瑞:我也这样认为的,而眼下的情况,外公会分大笔财产给我俩吗
安然:外公那么宠钟浈,肯定不会平均分配财产给我俩的,别作梦了
安瑞:好吧,反正很快会知道外公立了什么遗嘱的,我把特制的录音器放进他裤袋里了,等他跟律师谈完了,拿回来听一下就知道了
安然:哇,你什么时候买的
安瑞:我早就想放他房间里的,又怕被他发现,现在是非常时期,冒一点险也是要的
安然:你做的对,该冒险的时候就要冒险,那我等你听过录音再发消息过来罗
安瑞:别急,我还没说完,外公明显是要钟浈当他的接班人的,我俩想进爵迹绝对没戏,那么我们也不用管外公是不是立了对我们有利的
遗嘱,直接捅破钟浈要对封北辰报复的消息出去给封北辰或者封家人知道,他们双方势必就大乱,而局面越混乱,对我们越有利
安然:你这样做,我们就再无转弯的余地了,还是等听过外公跟律师的对话录音再作决定吧,万一外公会分给我们大笔财产也未可知,而且我们俩贸然把钟浈报复封北辰的消息捅出去,外公和钟浈查到是我俩干的,我俩不得死很惨?
安瑞沉默了,他内心也很纠结和挣扎,那边安然又发来一句:先这样吧,耐心等等看,燕姐找我了,我得出去干活啦
也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安瑞锁了键,攥着手机望向电视屏幕,眼角余光却扫到管家站在厅门口,明为守在一边侍候,实际上是监视他。
“咳唔!”安瑞清清嗓子,端出一副主子范儿来望着管家说,“对了,昨晚然然喝醉酒对你做出不礼貌的行为,我代她向你道歉哈。”
管家恭恭敬敬的说,“没事,都是一场误会,您和安小姐别往心里去。”
安瑞调回头,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就好。”
管家朝他的后脑勺冷冷盯了一眼,继续站在那里不动。
楼
上传来了一点动静,安瑞立刻坐正身子,又碍于管家在那里监视着自己,只好放淡定点,施施然站起身。
这时候,贺阳城由男看护扶着,一边跟何律师低声说着话,一边送他们三个下楼来。
安瑞快快走去楼梯口候着,等贺阳城下来了之后他又去扶着,把男看护都挤到一边去了。
贺阳城看看安瑞,然后笑着把安瑞介绍给何律师。
双方握手,讲两句客套话,祖孙两个把何律师一行人送出大门口。
看着黑色奔驰车开走,安瑞笑着对贺阳城说,“外公,我扶您在院子里走走吧。”
贺阳城看他殷勤有加的样子,不好意思推拒,就点点头任着他。
陪外公走走晒太阳是假的,想办法拿回录音器才是真的。
安瑞低声细气的没话找话说,一会儿问贺阳城昨晚睡得好不好,一会儿问血压正常吗,他要分散外公的注意力,好拿回录音器。
来到屋子的转角处,贺阳城脚下硌到石子,脚步不由得一滞,安瑞慌忙扶住他问,“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踩到尖石子了。”贺阳城抬脚看看。
安瑞趁机伸手进贺阳城张大的裤袋里,
飞快挟出录音器,他以前为了赌钱能赢,研究过怎样投骰子,所以手法还算灵巧快。
贺阳城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碰他腿脚处的,但是安瑞掩饰得好,帮他拍打裤管,“您粘了脏东西了。”
贺阳城释然,继续由安瑞扶着绕屋一周,才回去吃午饭。
饭后,演戏演全套,安瑞还装孝顺,把贺阳城送回房间里睡午觉才离开。
嘿嘿!得手了!安瑞一回到自个儿的房里就迫不及待听取录音。
可一听,他气炸了!
贺阳城个瞎眼老头!竟然立遗嘱要把30的股权给秦志铭这种外人,又把35的股权给了钟浈,另外剩下的35股权用作成立一个基金会,由秦志铭和钟浈联合监理,而他和安然,只能每个月从基金会里支取生活费各五万元!
才五万元!顶个屁用啊!
安瑞气得想砸烂全屋的东西,然后去找贺阳城理论!
但是冲到门口,他还是刹住了脚步,不行,这么闹绝讨不到半分便宜!
要死,也是鱼死网破,他和安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得益,而他俩就只能眼巴巴的拿那点可怜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