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怎么不吉利了?有什么出处?”桂玉婵紧皱眉头问道。
助理快快拿出手机,搜索关键词“唯惜”两个字,然后将屏幕亮给桂玉婵看,“夫人,您看!”
桂玉婵接过来浏览:此身如朝露,唯惜与君缘,相逢如可换,不辞赴黄泉……
注释:这是出自日本编撰者纪贯之的《古今集》(又称《古今和歌集》)里的一首和歌的歌词。
诗喻意为:我这个身躯就好比那清晨的露珠,最最珍惜的便是跟你有缘相逢,如若能用生命来换取与你相逢相识,我将不顾一切。
再往下看,这句歌词讲述了一个故事,两个同性的有情人相约在来年团聚,可是其中一个被人关押起来了,他为了不能赴这个约会而自杀了,好让自己的灵魂去见情人……
桂玉婵一边看,一边暴躁,她咬牙切齿骂道,“怎么就给我女儿起了这种不吉利的名字?那些死老家伙也不好好把关吗?”
助理生怕被人听见,赶紧的去了关了病房门才回来跟她说,“夫人,不是我说哈,封家那些长辈只怕并未对小姐上心,我见他们来了一下下就走了,还听了封小
少爷的话便随便赐名,很儿戏的!”
“那个封爵尊才不过六岁而已,爷爷奶奶凭什么就听他的?!”桂玉婵气得一锺床垫。
助理看看主子的脸色,幽幽道,“小孩子童言无忌,只怕是大人挑唆。”她其实近来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封掌东对钟浈爱慕已久,可她不敢当面向桂玉婵捅破窗户纸,怕惹祸上身,于是借左右而言他,希望桂玉婵自己能看破玄机。
桂玉婵再也掩藏不了恨意,脸都气扭曲了,“可不就是大人挑唆才这样的吗?一个小孩子会知道什么日本和歌歌词?!”
“那您觉得是封总搞的事,还是钟总?”助理顺着她的话问。
“封北辰有那么闲吗?还不都是娘教的?”桂玉婵对钟浈恨意更深。
这就对了!助理点点头,“那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桂玉婵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但也无可奈何地说, “这笔帐我会记下来的,眼下我还没想好怎么还她颜色!”
“夫人想得周到,可我们桂家如今也不用太需要看他们封家的脸色了,毕竟近几年桂氏风生水起,不必事事仰仗他人。”助理安慰她。
“我知道
!”桂玉婵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心里却盘算起来……
因为向明出国公干了几天,封北辰得亲自坐镇辰星,所以他都抽不出空去爵迹缠着钟浈。
方馨萍在钟浈家里住得闲悠自在,又完全没有想要搬出去的意思,钟浈拿这个为借口,严禁封北辰上门,哪怕是送孩子们过去,也不得入内,搞得封北辰除了跟钟浈和孩子去医院探望刚出生的小妹妹之外,整整一周都没怎么跟钟浈亲近过。
这天,好不容易等到了钟浈过来辰星开沟通会议,封北辰当然要亲自出迎。
钟浈带着助理和一干下属抵达辰星集团总部大厦的大堂门口,刚下车就一眼扫到个熟悉的人影一晃而出。
嗯?安然怎么会在这里?钟浈愣住了,脚步停住,一直目送安然的身影拐过街角不见才回过神。
乘电梯到达会议室那一层,封北辰已经领着张君燕以及与会的所有下属迎接他们。
打过招呼,双方进入会议室就座,张君燕给大家派发会议资料。
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安然和另一个小秘书各抬了箱瓶装水进来,放好了之后再低头退出去。
钟浈望
着安然来了又去,表情全程木然。
封北辰先是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然后倏地望向左边下手位的钟浈,看她反应。
钟浈当然感觉到了封北辰的窥视,她若无其事地翻阅资料,完全不与他作眼神交流。
封北辰懊恼了,这张君燕是怎么办事的?明知道钟浈过来开会,还让安然在人家面前晃悠?可是他又不好即时发作,装作无事人一般的照旧主持会议,想着会后再向钟浈解释。
张君燕把钟浈以及封北辰的细微表情变化都看进眼里,心底不知道有多快意!
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之后会被封北辰狠批一顿的,但这又怎么样?她偏就是要站在可怜的安然这一边跟钟浈对着干!谁让钟浈这赝品小人得志?鹊巢鸠占是不得人心的!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左右就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双方在还算沟通良好的氛围下解会。
“钟总,我们谈谈吧。”封北辰忙不迭的留住钟浈。
钟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而是抬腕看表,还招来助理问接下来的行程,得到准确的数据,再淡声回应他,“我只有十分钟时间。”
又感觉她在
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封北辰有些乱了阵脚,快快说,“好!”
清空了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