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程澄难免想起,在他记忆中,自己父母早早离世的事情,虽然,这些可能都是被植入到脑海中的记忆,并非真实的事情,但于他而言,应也和亲身经历过一般吧。
“我在,我来照顾你。”她捏了捏人的手,想要起身将桌上的残食收拾了,但却被他按了下来,道:“你来看我,就已经很好了,这些事情,我还做得。”
程澄见他如此,也没强求,左不过两、三分钟的事情。故而,便只去倒了杯温水,又将药准备好,见人回来,就都递给了他。
“吃过药,再去睡一会儿吧,休息好了,身体才能好。”
“那你不是很无聊?”
“不会啊。”程澄摇摇头,便起身,轻轻拉着人的手,回到他卧室,按着他躺会床上,强制要求他闭上了眼睛,略陪着他坐了会儿,见人呼吸平稳起来,似乎睡着了,才起身出了卧室,拿到自己的手机,便见着储文轩的几条消息。
【吃药是没问题的。】
【但你不会是说顾泽生病了吧,发烧?】
而后就是两个语音通话被取消的记录。
【方便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吧。】
程澄晃着手机,还是走到了阳台处,拨通了电话。
“文轩哥,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他虽是这样说着,但声音还是有点嘶哑,清了清嗓子后,方又问道:“程澄,你现在,是在顾泽生家吗?”
“对啊,他刚吃过药,现在在卧室休息。”
“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么多细节的事情。”储文轩沉着气,道:“但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不说,你便不会死心。”
“你说。”她听人讲着电话,却仍未觉得回又什么问题,只说着,又觉得有些口渴,便又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餐桌那儿喝着水,听他说。
“首先,按着理论来讲,‘他们’,是不会生病、也很难受伤的。”
程澄听闻,回忆了下,确实之前顾泽生也说过自己没有受伤的记忆,而且药箱里的药,显然也是没有被动过的。那么,她之前的怀疑,可能是对的,她想着,道:“所以,他今天是在装病。肯定是因为看见我那天照顾你,所以吃醋了。”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得第二件事,也是我很担心的事情。”
“什么意思?”程澄不太理解,问道:“文轩哥不会告诉我说,你在担心,他吃醋吃得太厉害,所以会对我不好吧?”
“程澄。”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被她气得有些发抖了,沉了沉气后,方道:“按正常来讲,他们是不会和人产生亲密关系的。但是如果真地产生了这种情感,占有欲就会比正常人强上很多,他们回在大脑中形成一种与人类不同的归属感。这个问题,我们一直没有攻克,所以才会设定‘不能和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准则到‘他们’的大脑中。”
“他确实之前就是这样想的,还因为这个拒绝了我,不过,你们这个设定好像没什么用啊。”
储文轩被人揶揄着,一时无法反驳,只是道:“在他这儿,确实出了些问题,但是我们……”
他顿了顿,道:“算了,我就是想提醒你,占有欲过强,是会出现问题的,这是有先例的,代价很惨痛,程澄。”
“占有欲过强的代价,能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程澄念叨着,说话也不如之前那般轻松了,她是能感觉到顾泽生的占有欲的,虽然现在确实也强了些,但是好像也没到会出问题的地步……
“这……涉及到了别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但是,相信我,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
她叹了叹气,道:“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件事……我再想想吧”
“程澄。”
“呃。”程澄听到声音,心里一惊,转过头来,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确实被吓到了。
“抱歉,我吓到你了。”
“没有。”程澄不知道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又想要回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却担心露了神色,只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什么时候醒的?”
“我,本就没睡得很熟,刚又听到你好像在这边讲话,所以就过来看看,不过你放心,我也不过是刚出来,没有故意听你讲电话。”
“啊,本来也没什么事,听了也没关系的。”程澄讪讪一笑,又迷惑,不知再说什么好,好像本来一切正常的事情,又被弄得混乱了起来。
“你刚刚,是在和储文轩说话吗?所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就是……”程澄想了想,试探着,道:“刚,文轩哥说,让我考虑下,未来,还是回松江发展,毕竟父母年纪大了,还是要照顾一下他们的。”
“啊。”顾泽生微微低了头,好像有些口渴似的,将程澄的水杯拿过来,咽了一大口下去,方道:“他说得也有道理,但是,你现在已经在华大做了老师,又在这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