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许筝快步跑去找裴玄溪。
原本他肩膀处的伤好了不少,苏寻住进夏侯府那天,裴玄溪的伤口突然感染,把许筝差点吓死。
明明都可以教她轻功了,怎么还恶化了?许筝百思不得其解。
来到裴玄溪房门口,她没有敲门,直接走推门走了进去。
裴玄溪正在床上打坐,他身上的衣服很薄,就披了一件外衫,领口处一直开到胸脯下,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肌以及隐隐的腹肌。
他气息平稳,一头青丝散落在身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宛若谪仙。
许筝看的有些呆了,她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把药放到了桌子上,眼睛从进来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裴玄溪。
她心里不禁想:裴玄溪这么帅,能力又强,会不会有很多大家贵族盯着他,要把姑娘嫁给他?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很禁欲……
许筝摇摇头,她站起身,朝裴玄溪走去。
之前她只在电视上看过打坐,没想到现在就摆在她眼前。许筝摸着下巴,弯下腰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许筝喃喃自语。
一只小黑虫忽然飞过来,径直朝裴玄溪飞去。
许筝面色一凝,伸手想把它扇走,却反被裴玄溪握住手腕。
他缓缓睁开眸子,眼底波光流转,温声问:“阿筝,你怎么了?”
许筝轻咳了两声,道:“不是,我只是看到有个虫飞过来了,想抓住它。”
裴玄溪的手冰凉,压根不像寻常男子的手。
会不会是太虚了?许筝想着,余光瞟了眼他的胸肌。
这看着也不像啊,难道是空有其表?
裴玄溪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松开许筝的手,笑道:“原来是这样。”
许筝转过身,拿起东西:“快快,给我看看你的伤,怎么还化脓了,这天也不热啊!”
她心里想着裴玄溪这么好的身材,留个疤多不美观!
裴玄溪听话地拉下肩膀处的衣服,叹道:“是我不小心,让阿筝担心了。”
“担心你那还不正常。”许筝无所谓道,“那个什么神医不是在这吗?要不我去找他来看看。”
听到神医两字,裴玄溪本来温和地目光有一瞬的冷意,随即被他掩去。
“不必了,只是一点小伤。”裴玄溪道。
许筝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蹙眉道:“这还小伤,看着都痛,你等着,我去找他。”她说完,放下东西就要出去。
裴玄溪一下拉住她的手,许筝回过头看他,面露疑色。
“阿筝别走。”他的声音如春雨一般,眼眸流露出丝丝祈求。
许筝心里被帅到喷血,这样脆弱的裴玄溪她还是第一次见,她不禁懊恼,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她绝对拍下来当纪念。
“咳咳,我一会就回来,这不是为了你好嘛。”许筝稳住心态,一本正经道。
裴玄溪站起身,挡到了她面前,“别走。”
说完,他嘶了一声,好像伤口被扯到了。
许筝连忙让他坐下:“好好好,我不走,一会我去找桃子来给你看看。”
裴玄溪细细看着她因为担心自己而担忧的小脸,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
可怜许筝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偷摸看他的胸肌,还要随时注意自己有没有流鼻血。
——
由于苏寻来了夏侯府,陶桃担心奕安的伤势,偶尔会去看他,顺便给他送些药膏。
自从那天后,陶桃潜意识有些躲着奕清了。
看到奕清的脸,她就会想到自己对他的情愫。
她担心,自己若任由这股情愫生长,对她,对奕清,都没有好结果。
她不像夏念那样清醒,也不像孟音那样洒脱,更没有许筝直的彻底,她的内心是敏感多思的,一旦对一个人产生某种情感,她便能很快意识到。
陶桃从心里不敢接受自己对奕清产生这样的感情。她怎么能喜欢上奕清呢?
奕清对她好像也有好感,她能感受到,无论她是不是自作多情,都应该把这份情感扼制在心底,不然她以后离开,她怎么办,奕清怎么办?
她不能只顾自己,奕清那样好,他值得和一个更好的人一起。
从奕安府里出来后,她敏锐地感受到背后有人跟着她。
陶桃害怕不已,她不停往后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这大白天的,竟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搞跟踪,太可恶了。陶桃害怕之余心里不禁暗骂了一句。
她捏紧袖子里的令牌,灵机一动,往右边的闹市跑去。
去闹市要经过一条巷子,她今天带了奕清给的令牌,倒要看看是谁跟着她!
陶桃手拿着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