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听了这话,又哭又笑:“证据?我还需要什么证据?!淑宁回府省亲时,你请了众太太在府上开堂会,其实就是为了我儿明初相看罢了。”
“我想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万一,万一我女儿能挣上一个好前程呢?”
柳姨娘定定地看着大太太,连连冷笑:“你笼络不住丈夫的心,你的淑宁同样如此。那不如让我的明初试试,她说不定能取而代之呢?”
大太太听了这话,怒骂:“贱人!不要脸!”
柳姨娘无所谓的笑笑,很快,又满脸恨意:“我正愁在怎么才能叫明初和世子在一起,偏偏娴宁身边的丫鬟画扇来找我,就送了我这个好东西。”
柳姨娘两眼通红:“她当时说,二小姐说了,反正都要从两个妹妹里面选一个做妾,不如选明初。可世子是个清冷性子,只怕不会对明初如何。”
柳姨娘指了指桌子上的匣子,两眼泣血一般:“二小姐就给了我这个东西!说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世子动情。还叫我们以后得了势,不要忘了二小姐的恩情!”
大太太听了这话,气的仰倒。反应过来时,四处找东西,准备将柳姨娘狠狠打一顿。
姜老太太见了,怒喝一声:“你让她把话说完!”
柳姨娘感激地看了一眼姜老太太,道:“那日大太太你不是一直找不到明初吗?后来不是在老太太这儿找到的明初。”
大太太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大太太看了一眼姜老太太,就见婆母老神在在。
柳姨娘又哭又笑:“我真恨啊!娴宁这个蛇蝎心肠!她给了我儿媚药,又安排了小厮进了世子的屋子,我女儿差点就被那小厮糟蹋了!还好,还好当时老太太的人赶到了,这才救了我儿一命”
大太太难以置信地回首看向姜老太太,心中慌张急了,生怕姜老太太说这些都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老大媳妇。”姜老太太声音沉重,满脸心痛。
“不,不可能”大太太被这消息打击得都要站不稳了,连连否认。
姜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怪你不信。只不过,当时那小厮被抓了个现行。捆起来之前,还对着鸳鸯发癫。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发现那小厮中了媚药。”
“更何况”姜老太太看了一眼柳姨娘,叹道:“她进府之前,是个良家子,哪里知道这种东西。倒是娴宁,平日里爱调个香,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大太太彻底慌了神:“不可能的。母亲,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娴宁那孩子从小到大都乖顺听话,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大太太看向柳姨娘,怒道:“你想让明初攀上高枝,就诬陷我的女儿,你安得什么心!”
谈及女儿,大太太恨得咬牙切齿:“我叫你拿出证据,你和我扯了这一堆有的没的。说来说去,你也没法证明是娴宁给你的药啊!”
柳姨娘嘶声力竭地叫道:“这还不够吗?!大太太把画扇叫过来一问便知!”
大太太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收买了画扇,叫她来诬陷我女儿呢?”
柳姨娘顿时卡了壳,不知如何作答。大太太见状,口齿渐渐伶俐起来。
“娴宁自小病着,从来不能多劳神。她八妹妹去了,她都伤心得下不了床。府上下人们有个大事小情,不来找我,都去找她帮忙。”
大太太看向姜老太太,言辞恳切:“母亲,仅凭柳姨娘几句话,怎么能说娴宁是个狠毒的孩子?再说她也没有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不是吗?”
姜老太太看向大太太,就见她满脸恳切,眼中关怀深重。
姜老太太知道,儿女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大太太没儿子,只有这两个女儿,尤其是娴宁,更是在淑宁出嫁以后,是大太太的精神寄托。
可事实就是如此。老大媳妇总要接受。
姜老太太心中也不好受。毕竟,娴宁也是她的孙女。
可姜家要想长长久久地发达下去,这样的人,姜家绝对不能留。
姜老太太淡淡地开口:“你想要证据?我这儿还有。”
大太太吃了一惊,定定地看向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撇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佛龛:“说起来,这次府上和冀州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在说九丫头是个不祥之人。对吧?”
大太太因为说了这种无稽之谈,刚被姜老太太训斥过。现在听到这话,只是抿着嘴,满脸倔强,不肯再多说上一句。
姜老太太轻笑一声:“你也别那么气,咱们从头说说。”
“事情的最开始,便是你带着婉初和明初去翠微寺还愿。我且问你,是谁给你提议,带两人上山还愿的?”
大太太眉眼重重一跳。
她当然记得,虽然当时是淑宁跑去大老爷面前提的上山还愿,可自己却私下问娴宁,正是娴宁给淑宁出的主意。
姜老太太见大太太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