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你怎么不喊价啊,是不喜欢吗?还是银子不够?”
叫价的声音继续响起,大多都是女子,赵整一看了一眼跟鹌鹑一样的柳云依后,故作惊讶的问道。
“对啊,云依,你不要担心银子的问题,喜欢咱就拍下来,拿回家里天天看。”
不明所以的钱向衡像是找到了知音,连忙接过话茬儿对柳云依说道。
“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乱花?”柳云依瞪了钱向衡一眼示意他闭嘴。
“钱公子可不是缺这千儿八百两银子的主儿,有人出钱,干嘛不买个心头好呢。”
赵整一瞥了一眼钱向衡后,语气淡淡的继续说道。
“就是,云依,只要你喜欢,别说千儿八百两,就是几万两,我也给你弄来。”
钱向衡似乎受到鼓舞,继续一根筋的说道。
“你的钱又是大风刮来的吗?”柳云依忍不住又瞪了钱向衡一眼,示意他闭嘴道。
“是呢,这可是在替钱公子省银子呢。”赵整一淡淡的声音又刚好不轻不重的传到二人的耳朵中。
“那听云依的。”钱向衡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后说憨笑着说道。
赵整一说的明明是很正常的话,柳云依就是感觉别扭的要命,很想发作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想了想,还是咬紧牙关,忍了。
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不说话,总行了吧。柳云依在心里恨恨的想。
看柳云依不再说话,赵整一心里更不爽了,怎么?这是默认了?不过,他也不好发作。
只是心里酸涩难耐,于是,他再次开口加价。
许斐然再次看向柳云依的方向,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位公子跟柳姑娘到底是何关系?
想到这里,哪怕自己的画拍了高价,他心里也实在是无法开心起来。
有女子看赵整一加价,于是也跟着加价,想着这位公子既然看好这幅画,如果能买下来邀他赏画,是不是就能结识他?
在经过几轮喊价后,许斐然的画最后花落一位不知名的女子手上。
紧接着就是柳宴初的对联,因着他初来乍到,不像许斐然已经名声在外,所以,竞价的并没有几个人。
这几个人虽说大多都是识货的读书人,只不过他们也确实没有多少银子。所以竞拍的价格并不高。
有几个女子在看到柳宴初的相貌后,也陆续的开始出价。
柳宴初倒还好,因为只是想出一份力,多少不拘。
柳云依却实在看不得自己哥哥这么冷清,刚要开口喊价,就听到赵整一淡漠的声音响起:
“八百两!”
柳云依感激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整一。
“一千两!”丁管事的声音响起。
钱富贵因为感激柳宴初兄妹,所以来之前就提前嘱咐过丁管事,务必不能让恩人的字受冷落。
“两千两!”茉莉在司念的示意下喊了出来。
“五千两!”柳云依沉着的开口道。
“一万两!”丁管事在钱富贵的授意下继续加价,这次他们势在必得。
一是考虑柳宴初兄妹,一是为了北境军民,所以,钱富贵银子出的很大方。
霎时间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有何背景?虽说他的字可圈可点,对联内容也十分机巧,只是,也断然到不了跟归云夫子齐名的地步。
柳宴初倒是老神在在的,没有想太多,只是高兴为北境的军民贡献了一份心力。
之前眼睛只盯着许斐然的女子们,开始认真打量起柳宴初这个人来。
孟锦书也想不到,他的一幅字竟然拍卖了上万两银子,再看周围的女子,许多都悄悄议论着,这是何时又出了一个大才子,模样竟然还这样俊俏。
孟锦书不由得心里又生出一丝懊悔来。
如果当初没有拒绝婚事,现在自己就是这些女子羡慕的对象了。
紧接着拍卖的是柳宴初的一幅水墨竹子的画,只见画里的竹子,十分的坚韧挺拔,尽显文人的风骨。
有了字做铺垫,拍画的人多了起来,价格也高了许多,已经不需要柳云依兜底了。
有人心里盘算着,此人的字能比归云夫子的字竞拍的价格差不多,想必很有收藏价值。
有人想着借机买来送人,攀附权贵。
也有人想着借买画结交柳宴初。
众人各怀心思,不由得价格越抬越高,最后以两万五千两高价被钱富贵竞拍到手。
竞拍完柳宴初的书画,钱富贵让丁管事把银票付清后,就拿上字画悄悄坐上马车走了。
司念因着没有拍到柳宴初的字画,回了包间在发脾气,茉莉跟水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似想到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