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过香巧吧,她已经怀了儿子的骨肉!”还不待柳小晚跟孟锦书说出来龙去脉,只见孟云起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是啊,夫人,我心里只有少爷。”香巧嘴里喊着夫人,一双眼睛却如勾魂一般看向了孟云起。
“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小晚如遭雷击,她实在是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女人,怀了自己宝贝儿子的骨肉。
“娘——”孟云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夫人,求你成全我跟少爷吧!”香巧也跪在了柳小晚脚边,不住的磕头。
“香巧。”孟云起赶紧扶起了她,并且顺势拥入了怀中。
“娘,身体重要,先回去吧。”
柳小晚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孟锦书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罢了,罢了。”
柳小晚扶着头,顺势被孟锦书扶着回了房间。
“娘,弟弟不过是想纳个妾而已,何苦这么生气?”
柳小晚躺在卧房的床上,孟锦书把一块巾帕打湿,细心的给她擦拭身体。
“唉,锦儿,你有所不知。”柳小晚感觉头又疼了起来,用手扶额,欲言又止的说道。
“娘,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孟锦书看她这个样子,赶紧扶着她躺了下去,然后,给她揉着太阳穴问道。
“唉——这个香巧,跟你爹——现在又跟了你弟弟,难保这个孩子是谁的!”柳小晚握拳砸向了床。
“还有这样的事?怪不得娘如此生气。”孟锦书听完后也忍不住震惊了一把。
父子共用一个女人,在宅门里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弄出孩子来,放在哪里都是丑闻。
“唉,这宅院里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只是你这弟弟死心眼儿,偏要给那香巧名分,这还未成亲,传出去以后,哪家好人家还肯把女儿嫁过来?”
想到这里,柳小晚感觉更心塞了,她还指望儿女们都攀个好亲家呢。
“那娘可得早做决断呢,时间长了,香巧的肚子可等不得。”
孟锦书听到这里,忽然想到,这事将来可能对自己的亲事有影响,忍不住催促柳小晚道。
“今天你也看到了,你这弟弟现在护那贱人护的紧,不然,立马发卖了贱人!现在娘也没有好办法。
唉——锦儿,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柳小晚现在头疼不已,病急乱投医的问道。
“娘,这事可不能来硬的,如果现在发卖了那贱人,恐伤了母子情分。只是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留的。”
孟锦书缓缓的说道。
“可是,那孩子也有可能是你弟弟个骨血——”柳小晚顾虑的说道。
“这事恐怕不好说,今天我远远的看着她跟一个男子亲近的很,像弟弟又像是父亲,就怕 就怕,这个孩子不确定是谁的——”
孟锦书担心柳小晚心软,于是,又添了把火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爹狗改不了吃屎!锦儿,你可得替你娘想想办法!”
柳小晚一听孩子可能是孟彦堂的,犹豫立马一扫而空,她不能让其他人的孩子影响自己孩子的地位以及自己的地位。
“娘——你听我说 ”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屋内的母女俩人在悄悄的商量着什么,引得柳小晚连连点头。
“锦儿,你真是娘的好女儿,就按你说的办!”
柳宅内
“云依,宴初哥呢?”
钱向衡今天去花千树的时候,发现柳宴初不在,于是,就跑到了柳宅内。
“哥哥去青槐书院读书了。”
自从花千树后院里垒了烤炉后,东屋的烤炉已经不怎么用了。吕氏跟王凤霞都去了那边。
福宝两兄弟已经跟几个姑娘的弟弟们一起送去附近的夫子那里学认字了。
柳宅现在冷清了不少,因为做肥皂的都是男人,云依一个人女孩子在家,婆婆不放心,于是,天天来跟云依一起待着。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钱向衡不满的说道。
“跟你说干什么?你一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也要去读书考功名吗?”云依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儿,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呢?”钱向衡看着这么努力的云依和柳宴初,深深感觉自己被甩了很远了。
他们一直在进步,一直在往前走,倒是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一样。
“嗯?什么?”云依专注于手里活,没听清他的话,于是,抬起头又问了一句。
“哼!”钱向衡不满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心急火燎的出了柳宅。
“丁管事,回府!”钱向衡向正在院子里跟婆婆说话的丁管事喊了一句。
“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去?”
马车上,丁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