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出了店铺里。
“我们女眷去采买,老爷你就带着柳公子去喝喝茶什么的!”钱夫热情的拉住了云依的手说道。
“我也要跟你们去买菜!”钱向衡想跟着云依于是大声说道。
“去,去,去!我们女眷的事儿,你个男人瞎掺和什么!”钱夫人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钱向衡什么心思,没有人比钱夫人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了。她儿子看云依的眼神儿就跟老爷当年看她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钱向衡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钱富贵与柳宴初到了附近的一处装潢十分风雅的茶馆儿。
“笑谈间散茶花香,香醉人心情自长。”柳宴初站在门口,看到这两句诗,忍不住念了出来。
低头想了想后,喃喃自语道:“好诗,好诗。”
“柳公子第一次来这悠然茶舍?”钱富随口说道。
“在下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不清楚呢!”柳宴初不卑不亢的说道。
“怪不得呢!这悠然茶舍因为开在青槐书院附近,经常会有很多名人雅士,风流才子光顾,所以,有好诗也不奇怪的。”
钱富贵一边熟络的往雅间走去,一边耐心给柳宴初讲解道。
“柳公子喝惯了什么茶?”钱富贵十分自然的询问道。
“天气寒冷,就九曲红梅吧!”柳宴初十分自然的脱口而出。
钱富贵心中有高看了一眼这个闷葫芦一样的柳宴初。看来这对兄妹身上的谜题很多呀。
“衡儿你呢?”钱富贵抬眼扫了自己儿子一眼,发现他还在为没有跟女眷们去买菜而闷闷不乐。
“跟宴初哥一样!”钱向衡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钱富贵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自己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儿子,在家的时候各种挑剔,只要遇到这对兄妹就什么都一样,听人家。
“唉——”钱富贵扶住额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钱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柳宴初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无妨,无妨,喝茶,喝茶。”正巧这个时候,茶已经上来了,钱富贵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好——”
“好——”
雅间外面忽然一阵喧哗,引得钱富贵三人忍不住好奇的向门外看去。
“拿纸笔来!”
一个男子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钱向衡一向是个爱热闹的,率先起身推门而出,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
只见一个书生打扮人,拿起伙计刚刚送过来的毛笔,一阵龙飞凤舞。紧接着伙计把写好的一张宣纸,展示给店里的客人看。
“好字!好字!”
“那肯定啊,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这许夫子不愧是当今最年轻的学博士。”
茶舍里的客人纷纷拍手叫好。
“宴初哥,快来看!”钱向衡冲进雅间儿里,一把扯住柳宴初往外面跑去。
柳宴初在听到好字的时候已经很想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了,奈何钱富贵端坐在那里,他不好走开。
钱向衡正好让他也可以趁机会出去一探究竟。
原来是这悠然茶舍附近有书院,所以文人墨客颇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有了对对子的俗例。
只见两个伙计分别拿着两张纸,上联写的是:曲水抱山山抱水。下联是:游云依月月依云。
“不错,不错,真是精彩极了。”柳宴初忍不住脱口而出。
“虚心竹子常有低头叶!”
就在这个功夫,一个伙计又举起了一张宣纸,底下众人忍不住纷纷念出口道。
“这怎么对啊?”
“这许夫子,也真不愧为名师,连对联里都在劝学。”
“谁能对——谁能对——”伙计拿着宣纸到处展示给众人。
一时间热闹的茶舍鸦雀无声。
“傲骨梅树总无仰面枝。”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对的时候,二楼一个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
“对的好,对的妙!”众人听到后,此起彼伏的夸赞声一句接一句。
许斐然仰头往二楼看去,一个身穿粗布棉袍的青年神情淡然的站在那里。旁边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扯着他的衣袖兴奋的喊道:
“宴初哥,你太厉害了。”
许斐然兴致大起,忍不住又脱口而出道:“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
柳宴初凝眉默默的想了一下后回道:“尺量地面地长尺短短量长。”
有趣,有趣!
许斐然把扇子合上后,用扇骨敲了敲掌心,随后做了一揖后问道:“在下许斐然,是这青槐书院的夫子,敢问阁下?”
“在下清水县柳宴初。”柳宴初还了一礼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