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冉有心无力地反驳:“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赫连赦右手抓住边上的粗大藤蔓,脸不红气不喘地攀爬出了陷阱。他冷漠地盯了一眼叶倾冉惨白的面庞,一言不发。
雨变小了,叶倾冉垂下头,昏沉沉的脑袋催促着她睡一觉。目光所及的地方是赫连赦的手腕,淋漓的鲜血和打下来的雨水混合,他修长的手指也被划开无数道口子。
叶倾冉的睫毛纤长卷翘,雨珠沿着羽睫淌下,顺着下巴滴落在前胸。
“赫连赦,你会生病的。这里太偏了,你淋了多久的雨?”
她感觉自己比落汤鸡还惨。
叶倾冉眼光扫见自己的前胸,倏地面颊发烫,她低下头语气娇羞起来:“你背我吧。”
赫连赦目视前方,嗤笑道:“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用这般紧张。豆芽菜。”
叶倾冉又羞又恼,抬头破口大骂:“流氓!无耻!”
流氓不在意地笑了笑,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他缓缓将视线移到叶倾冉脸上,凝重地说:“你淋了多久我就淋了多久。”
“想在我背后替我挡雨?”
叶倾冉身体放松下来,两手圈住赫连赦的脖子,整个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头,声音闷闷的:“谢谢。”
她哈的气好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赫连赦的胸口,又痒又暖。
漆黑的夜里高大笔挺的身影迈着矫健的步伐消失在雨帘之中。急促的雨声被树林缓冲了一些,叶倾冉迷糊地瞪大眼,发现赫连赦把她带到了树林。
她没有问,身子蜷缩着不想动脑子。
接下来令她大受震撼的事情来了。
赫连赦走到一棵需要三人环抱的大树前,长腿一抬踢开了树皮。
树皮被推了出去,里面的树干竟然被挖空,留下了可以容纳人的空间。
赫连赦脚步走了进去,他又把那块树皮拉回,严丝合缝地盖了回来。
叶倾冉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话。
赫连赦语气低沉:“把衣服脱了。”
“?”
叶倾冉弓起背,简直快要从赫连赦身上跳下去,她推开赫连赦的胸膛,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干嘛?”
赫连赦索性把她直接扔地上,他转过身,低哑地说道:“衣服都湿透了,拧干晾一下。”
叶倾冉怔住,她别过头,手指蜷曲着,吞咽了一下唾沫,她义正严辞道:“这里一片黑……你不可以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不许转过来!不然我卸了你。”
“你衣服也晾一下吧。万一风寒可别赖我。”
赫连赦接得很快:“我知道。”
黑暗中不知是谁的气息先乱了,整个封闭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都变得暧昧。
叶倾冉背过身,无助地缩成一团,泡在水里太久浑身湿漉漉的很难受。其实她想留下亵衣和亵裤,无奈那两件湿的就像水帘一样,黏糊糊的。
她赤裸着身体,紧紧挨着树干边缘,身后传来沉稳的呼吸声,赫连赦大概睡着了。
叶倾冉也撑不住,她昏沉沉的脑袋不再设防,迷迷糊糊阖上眼,睡得很浅。
轰隆的雷声像是劈开了地面,叶倾冉一个激灵在睡梦里被惊醒。还是一片漆黑,仿佛今夜是无止尽的。
她突然感觉脸上有冰凉的触手一般的东西在爬,大脑一片空白,抬手打掉不知名的东西,整个身体支起来往另一侧爬。
赫连赦全身僵住,他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滚烫的皮肤和他的后背贴合在一起,他在黑暗中可以描摹出女孩的身体曲线。
他的双眼轻轻抬起,语气冷漠地问:“做什么?”
叶倾冉身子又靠近了几分,她的下巴磕到赫连赦的肩头,难为情地说:“有虫子……”
“你怕虫子不怕我?”赫连赦吞咽困难,被她气笑了。
叶倾冉下巴挪动两下,歪过头问:“为什么怕你?”
湿润的气息打在赫连赦的耳朵,他的气息变得危险,语调硬生生的:“你再动试试?”
树外滴答的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地面,潮湿的空气使得雾气氤氲。
叶倾冉被他这么一喝,一时愣神,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赤身裸体,和赫连赦坦诚相待。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心底里最深处的恐惧和无助被无限放大。赫连赦背部紧致的肌肤那般温暖,叶倾冉手贱地触碰了一下,指尖轻轻滑过赫连赦的脊背,下一刻她全身翻倒被死死禁锢在那人身下。
“你做什么?”叶倾冉抬手胡乱拍打赫连赦两只结实的手臂,气急败坏地嘶喊。
赫连赦清冷的笑声响起,他的胸膛震动起来,叶倾冉和他贴合的前胸接触在一起,那一瞬间犹如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叶倾冉大叫起来:“你疯了!你疯了?”
她被紧紧束缚着,赫连赦有力的怀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