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惩罚啊。
“你这死孩子,你没钱了可以问我要啊,你替人飙什么车啊,真不要命了是不是。”顾来心疼的抚着侄子脸上的伤。
“额……小姑姑,你好像也没什么钱吧。”
顾来:“额……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可以勉强施舍你点。”
顾来确实没啥钱,她花钱也大手大脚,看上什么只要喜欢那么一丢丢都会买下来的。
按理来说作为顾家唯一的一个女儿,肯定是被家里人宠的不得了,但顾家人向来不惯孩子,就是顾四小姐,每个月也只有五万美金的开销。
花超了,自己赚钱去,所以顾来除了顾四小姐这个身份,还有一个职业就是钢琴老师,在她二哥顾易的培训机构上班,每个月上四节课。有时候一节课都不去上,顾意照常给他
开工资,每个月给她五万美金的薪水,工资是行内的数十倍,顾来这基本上属于变相问哥哥要钱。
林夕到是觉得蛮搞笑的,顾良辰一个身价以千亿计算的富豪,他的儿子竟然为了那区区三百万的英镑去跟人搏命。
她有所不知的是,顾家历来都不主张子孙后代生活过于奢侈浮华,每个人都有规定的生活基金数额,当然这不包括顾良辰顾意顾良衡这三人,因为现在顾家的财富都聚集在这三人手中。
顾良辰觉得这事儿传出去脸上都无光,他的儿子为了那区区三百多万英镑,替人拿命去飙车。
顾良辰还在病房里训斥着他儿子,俨然已经忘记了他儿子还属于大伤未愈的情况下,顾来就在一旁护着短,林夕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站在那儿挺没意思的,病房里闷得很,在得到顾良辰允许的条件下,顾良辰叮嘱她不要走远了,就出了病房随便走走。
vk的病房在十一层,她乘电梯想要去医院下面走走,电梯在七层停靠了下,陆续有人进来出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的眼帘一闪而过,张程,那个只能藏在她心底不敢呼出的人,她对他太熟悉了,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她也能将他认出。
他,怎么会出现在伦敦,出现在医院里,难道他生病了吗,她在不断的猜测,林夕那一刻觉得自己彻底石化了,等她反应过来时,电梯已经下到三楼了。
她急忙又按上七层的按钮,电梯没有上去,因为有人要去负一楼的停车场。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想见到张程,告诉他,她很想他。
出了电梯,跑向安全通道,一口气爬了4层的楼梯七层的医院走廊上,早已经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诺大的七层里了,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
这一刻,她忘了自己的身
份,忘了那个如撒旦般的男人说过的话,这一刻她只是个想念心上人的可怜女子罢了。
找了许久,都没再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刚才都是她的错觉,是因为她太想他了吗?所以才会出现幻觉吗?
她虚脱的抱着臂膀在走廊的尽头无助的蹲在那儿,眼泪疯狂且肆意的划过脸颊,落入脖颈里,冰凉如斯。
张程,我好想你,你在哪儿,过来带我走好吗?张程你想我吗,想我了就过来带我走好吗?
张程……
眼泪似乎也表达不了她的心痛。
林夕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回来,顾良辰给她打电话,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顾良辰有些担心,就下去找,也没见着人,林夕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别走远了,找不到路了。
调了医院的监控看,看见林夕跟头小狮子似的,从4楼爬楼梯冲到了7楼。
顾良辰不明白林夕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上七楼。
这个七楼病房里住着有她认识的什么人吗?
顾良辰找到七层的时候,林夕还是维持着那个瘦瘦小小抱成一团的姿势,那么可怜,像是惧怕外界会对她有所伤害。
“怎么来这了。”顾良辰蹲下,大掌抚着她的发顶。
林夕还投入在浓烈的悲伤中不自知。
顾良辰将她的脑袋从她的臂弯里抬起,眼睛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哭过了。”这是一个肯定句。
“为什么”顾良辰平静的问道,林夕不敢看他过平于静的面容,总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林夕伸出手指擦了几下眼泪,回到现实,刚才那只是个梦而已,是你太想他了,给自己制造的一个梦境罢了。
“没什么,刚刚看了一个逝去的人,觉得生命很假,说没了就没了,有些感伤罢了。”林夕站起来,蹲的太久脚早就麻的没有任何知觉了,没站稳整个身子摔倒在顾良辰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