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餐,顾良辰倚靠在栏杆上吸烟,白色的衬衫一半掖在卡其色的休闲裤里,另一边随着风摇曳,他后面的头发极端,偏偏前面留了一咎稍长点的额发,兴许是用了定型水的缘故,几根黏在一起耷拉在额头上,跟头发的主人一般,有些愁绪。
顾良辰烟瘾很大,但自从和林夕结婚后,他就很少吸了,只有工作劳累时才抽一根提提神。
这会儿的功夫,林夕都见顾良辰吸了三四根了,还没有停住的打算。
顾良辰吸完第四根烟,嗓子有些干燥,说话的声音有些干哑。
“就这样不好吗,林夕,不要在惦念着过去,过去都已经结束了,彻底翻篇了,跟我好好过不好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深沉的声音似要融进这浓浓的黑夜里。
不得不说,顾良辰对她好的无话可说,除了在床上那事儿,他这样的家庭,新媳妇出身这么卑微,难免不受公婆的刁难,顾良辰就在婚后带她回了一趟顾家的老宅。
在饭桌上顾良辰的爷爷给她难堪,顾良辰当场不顾众人的脸面摔筷子拉着她的手就走人,老爷子气的直翻白眼,顾良辰依然置若罔闻,整个顾家人,上到顾良辰的父母下到佣人没有一个人敢给她一点脸色看。
顾良辰是这个大家族的一家之主,掌握着顾家的命脉,就是他父母也得给他三分脸面。
顾良辰上前,将林夕揽在怀里,“唉……”对着浓浓的黑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再委屈又能怎么样呢,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没有逼你,你只能试着去接受我,这样,你的日子才会好过,你好过了我才好过,你所保护的人才会好过,你不好过,我也不会好过,自然你想保护的人也不会好
过,所以,林夕,就是装,也要装的像我顾良辰的妻子。”
良久,她淡淡的应道:“好”。
林夕,既然都已经嫁给了他,身上也打上了他的标签,那就只能这样了,那不成你还真能拿把刀往脖子上抹吗,试问,你真是有这样的勇气这样做,又如何能做到不管张程的死活呢。
顾良辰晚上搂着林夕就在这艘小游轮上睡得,没回枫亭苑的别墅。
白天睡太多的缘故,林夕听着外面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很久都没能睡着。
顾良辰一只粗壮的手臂横在她的胸口前压着,让她有些呼吸不畅,她将他的手臂拿开,顾良辰不满的嘟囔了几声,又将手伸进她的睡衣里,直接附上她的柔软,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林夕试图在拿开,顾良辰再次放上去,几次下来,林夕也有些烦躁了,爱摸就让他摸着,这两个月没少被他摸,这会儿,自个儿一人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妇。
东方见起鱼肚白的时候,林夕一直睁着的眼皮因为疲累才渐渐合上。
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深陷在浓密的海藻里,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她想喊人让人来救她。
“张程……张程,救我……”
“救我,张程……”
“张程……”一声尖叫响彻在这一望无垠的海面上。
她呆呆的坐起看着这个陌生的空间,顾良辰在这小房间里面的卫生间洗漱,听见林夕的尖叫,一嘴的牙膏沫子冲出来,看着林夕眼角残留的泪水。
冷漠的说道:“你做噩梦了。”
过来,靠近床边,手指轻柔的捻着她眼角的残泪,嘴里的话儿却冒着寒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不是白天想太多了,林夕我们说好的,你要好好做我顾良辰的妻子的,这是你答应过的,你应该知道
我顾良辰最讨厌不信守承诺的人了。”
顾良辰将放在她脸上的手指拿开,转身又往卫生间走去,在进卫生间的那一刻回头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喜怒。
“下次别这样了。”
顾良辰说下次别这样了,是指下次别再他的床上梦见别的男人,还是别再他的床上在她的嘴里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她知道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应该再次出现下次。
顾良辰的男性骄傲,不允许她出现这样的情况。
好的,她记住了,她会放在心底最深处,深到见不到阳光。
在游轮上吃了一餐简易的早餐,顾良辰就开车带她回了北城枫亭苑的别墅。
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颓废了快一个星期了,眼见着就期末了,作品一副没准备。
她不会因为嫁了一个有钱人,就开始过着米虫的生活,不去学习工作,这样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顾良辰,你将我放在前面的地铁口下吧,我回学校。”在等绿灯的间隙,林夕开说道。
顾良辰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无规则的在方向盘上敲击,竟能发出一段还算悦耳的音乐,她记得顾良辰是会弹钢琴的,而且弹的很好,好到那种能自己谱曲的地步。
他们婚礼放的那首曲子,顾来跟她说,就是他大哥亲手写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