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短信提示音。
袁野赶忙收手,看了一眼手机,胡小花的短信姗姗来迟。
“通知刚到,既然你对大姚动机不纯,老胡的验证短信也到了,而且大姚现在正需要个汉子,给你就是了嘛,闹什么情绪嘛,快点带上她从我眼前消失。”说完,袁野又开始专心修指甲。
喂喂喂,好歹伦家也是一介剩女啊,还醉酒了,就这样被一个血气方刚的帅哥带走真的好吗?
迷迷糊糊中,我已经被胡小花和袁野隔空联手给卖了。
“等,等一下,老娘才不要跟你走,你,你放手……”
我发誓,我真的很努力挣脱了,可由于醉酒导致的小脑平衡力受阻,我还是没能挣脱林岳的魔爪,不仅如此,由于我的不配合,我还落入了他的魔抱……
一阵淡淡的体香沁入鼻息,掺杂着我吞吐而出的酒味,配合着耳边噗咚噗咚的心跳声,慢慢的,我心头的褶皱竟然慢慢抚平,就好像我从未这么心安过一样。
我很舒服,很舒服,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住了谁的脖子,温度刚好,细腻度刚好,弹性也刚好。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叶峰……”
我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包裹自己的怀抱突然僵了一下,然后,然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宿醉中突然惊醒,我发现我的左手……失去知觉了。
准确点讲,是被压麻了。
施放压力的是一颗脑袋。属于林岳的脑袋。
“林,林妹妹?”我把手抽出来放平,成功把林岳叫醒。
“醒了?头疼么?怎么,手被压麻了?”他问,睡眼惺忪的样子有点性感。好吧,是特别性感……
“你,你不是应该在温哥华吗?难道……我一觉睡了六天?”我的记忆没有丧失!我还记得他去温哥华出差一个礼拜!
“你呀,还是这么迷糊,像一只呆蠢的鹅。我把阿成留温哥华处理后续事务,自己翘班回来了。”林岳把我那头鸡窝一样的糙发揉得更乱,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和你一起醒来的感觉真好,要是每天都这样才好。”
妈的,我怎么也觉得不赖?不行不行,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做梦。”我及时煞风景地戳穿,然后才意识到另一件更恐怖的事,我……我居然夜不归宿了。
“完蛋了,这下要被我爸我妈骂死了,都怪你林妹妹,你怎么不把我送回家?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夜不归宿哎,惨了惨了,我都做了什么啊!”我一边说一边下床,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男人的宽松t恤。
我去!
我恶狠狠地瞪着笑眯眯的林岳,“看到什么程度了?该不会?”
妈呀,林岳为什么勾唇坏坏一笑?连声音都充满了磁性?
“自然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全了。”他说。
“你……”我词穷了。
林岳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哈哈,男人你真可爱,而且你的想象力也绝对丰富。”
我狐疑着眨眨眼,心中涌起万般悲凉,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林岳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接通后说了声“喂”,过了几秒钟,他把手机递给我,“你朋友。”
“大姚你行啊,居然学会宿醉了,要不是我机智打电话和向桂芬女士说你昨夜留宿我家,林岳同学好心无偿收留你,你就大马路上等死吧。”胡小花露出了话痨本质,质问起来和爆米花似的,噼里啪啦。
“啊?”我不禁哑然。
等等,林岳和胡小花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啊什么啊?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你知不知道半夜十二点了我从市北头被林岳呼到市南头他家别墅,忍着巨臭给你脱了沾满你呕吐物的衣服?人家林岳同学更是发扬雷锋精神给你手洗了脏衣服,啧啧,想想就恶心,早饭都吃不下了。”胡小花又说。
天啊,事实怎么和我想象中出入这么大?怪不得刚才林岳说我想象力丰富……
容不得我继续脑补,胡小花接着说,她坐丁鹏车离开云端的时候,在停车场又看见叶峰和于柳柳了,后者挽着前者的胳膊,情况颇为暧昧。
胡小花最后在电话那头给了我一句逆耳良言:“大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毛。芳草就在你眼前,跑到天边怎么找?”
嘟嘟嘟,电话挂断。我连个“噢”字都没机会说。
林岳很不看眼色地递过来一杯水,我没好气地接住,嘀咕道:“林妹妹,想笑就笑吧。”
我仰头一饮而尽。是蜂蜜水,不太甜,很清新,微凉却不冰,很解酒的感觉。
“端水来的路上我已经笑过了。”林岳单手插在睡裤的口袋里,很认真地笑了一下,然后更认真地问我,“看来,胡小花证人已经帮我脱罪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透明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得理不饶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