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赶紧叫了句:“有埋伏!各位快撤!”心中却暗道:“果然另有埋伏,否则怎会只以三人之力,杀了恁多人!”
廖建元等四人听见了,立即狠出几招,击退敌手,再跳入身后众人之中,与这数十人高举兵刃,专心抵御高处的埋伏。
宝古坏见双方有了对峙之势,也收起了流星锤,立马笑道:“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咱们这三人在这儿过了千招不止,
“还未能将他们拿下,大将军您一来,便叫他们全住了手,就这份威风,
“不论在我大亨国还是这汉人之地,也是独一无二,独霸……”
台本空见乌和乌兰脸色越来越是阴暗,赶紧喝止道:“别拍马屁!”
宝古坏不解其意,续道:“怎么?我这叫恭维!咱们大将军武功天下第一,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万人敬仰,满城拥戴。
“便是汉人的皇帝老儿见了大将军,也得向她三跪九叩,大呼万岁……”
乞颜住厉声抢白道:“你住嘴!”说着,已一巴掌扇去,而宝古坏却毫无防备,被这巴掌打得立时脸肿半边。
宝古坏气急败坏,执起流星拳就要砸去,口中叫道:“我早就说你不能做咱们的头儿啦,你怎能对下属说打就打,说骂……”
他话未说完,一瞥眼间,却见乌和乌兰正两眼怒视自己,不由得心下一惊,才发觉适才犯了大错。
原来宝古坏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乌和乌兰适才那两招之下,都在金琨那儿吃了亏,实则是惨败而归。
而宝古坏却还要对她夸口称赞,直让乌和乌兰颜面扫地,心中怎能不火?
乌和乌兰此时的双眼似要吃人一般,瞪了他好一会儿,又不忘细看金琨,忽地发现他两眼有异,当即转怒为惊。
但她毕竟是一代武学宗师,江湖经验颇丰,无论何等异常之事都曾经历过,是以那份惊诧仅在她面上一闪而过。
随即说道:“我还道谁有那通天的本事,可将我的拳法轻松接下,原来是明灵子前辈亲自到了,失敬失敬!”
说着,抱拳给他作了一揖,续道:“三十余年前,曾有人告诉本座,说明灵子前辈重出江湖,我当时还满是不信,
“只因明老前辈已是百余岁的高龄,怎还能活在人世?未料今日明老前辈竟活生生地站在此处,
“武学造诣果然与传说中的一样,竟是那般地不可思议。原来是我错怪了那位故人,明老前辈,是在下唐突了!”
她虽是颜色甚恭,心中却暗自担心:“有明灵子在此,今日之事恐不能圆满。
“但好在我设下了这些伏兵,纵使我打他不过,也能自保脱身。”
金琨冷冷道:“乌和乌兰,老夫知道你!三十余年前,我的确曾在江湖中走动,那位将我行踪告诉你的,便是那张浪吧!”
张浪早与亨国有过勾结,又曾派人追杀过明灵子。
是以金琨略一思忖下,断定是张浪将明灵子一事告诉给乌和乌兰。
这才有了之后乌和乌兰在天目山山脚拦下柳太,又将何婉静杀害等等诸事。
乌和乌兰一愕,不禁暗忖:“传言明灵子能够神机妙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隐秘之事,却被他轻易知晓了。
“说不得,今日既然让我遇见了他,定要杀他灭口,以免其他事项被他公布了出来,于我大亨可是极为不利。
“还有他那部倒滚心法,倘若放在他的身上,我今日可是要定了!”
是以说道:“明老前辈,您可不能仗着您是前辈,便可满嘴胡诌啊。
“什么叫张浪告诉了本座,我与他可并不相识,您如此造谣,今日可就要小心我这儿大把的亨军啦。”
说着,两眼瞟向高处的伏兵,暗忖着何时下令出击,才得以从这高深莫测的明灵子手中讨得便宜。
乌和乌兰虽是矢口否认与张浪相识,但马和等人依旧是大为错愕,纷纷对霁云盟破口大骂,经久不绝。
而那几十号霁云盟之人虽是面红心虚,但一听得乌和乌兰否认了,才敢昂首挺胸。
马和指着乌和乌兰喝道:“乌和乌兰,你们为何要在我明夷帮的地界,杀害恁多病人!”
乌和乌兰只冷冷一笑,根本不屑与这宵小答对。
此时宝古坏甩着流星锤道:“什么叫你明夷帮的地界?这玉弓潭今后就由咱们大亨国管控了!
“至于这些个病人么,我们本来要将他们赶走,可他们偏偏就是不走,我们便说:‘不走也行,那全都留下治病,一月收你们六两银子!’
“但这些病人当真是一毛不拔,也不愿花钱治病,还死硬着不走,所以我们大为恼怒,便将他们全给杀了!
“所谓杀人立威嘛,我们不杀这些个病人,将来怎还会有病人愿意花钱来此治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明夷帮众无不大惊,这玉弓潭只对帮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