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先抢上,长枪直指何振海咽喉。
这十字路口上,顿时喊杀声四起,几十名明夷帮帮众,豁出命地高声呼喝,手中兵刃飞舞如虹,欲拼杀出一条活路来。
而众多霁云盟弟子则如同见到仇人也似,手下招式也丝毫不留情面,仅交手几十合,便已将几人砍翻在地。
堂主马和手执长剑,以一人之力力敌四人合围。
不到一会儿功夫,手臂上已中了两刀,他再也抬不起手来,只得以腿功应付四人的猛攻。
一名九宫派弟子见他逐渐势微,在几人相帮之下,终于找见个机会,立将手中长剑斜挥而去,欲将他的右腿砍落。
马和见这右腿再不能保得,忽“啊”地一声叫将出来,却来不及后退。
此时那神秘的声音再度传来:“都给老夫住手!”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只因此声犹如天神压云般,比之海啸卷浪之声更为惊天动地,直高入云霄,传出数十里之距。
这百十号人顿时停下了争斗,廖建元知道是那老者出声制止,立时朝那酒馆高叫道:“前辈,您有所不知,
“我霁云盟与明夷帮恩怨难清,今日我若不杀他们,来日再遇见了,我可就要被他们杀啦!”
言毕,再号令弟子们动手,喊杀之声再四下响起。
此时众人都瞧见马和如强弩之末,随时可以将他拿下,于是廖建元与何振海也加入了战团之中,都心想着要从中分一杯羹。
苟鸿才与侯志坤见状,也均来到马和身侧,两杆长枪尽管抖如长龙,但在以少打多之下,毙于当场也仅在几招之间。
便在此时,那老者忽从二楼窗中飘出,迅速落在廖建元与何振海之间,眼中似有雷电一般,紧盯着这二人。
二人顿时停下了招式,廖建元茫然道:“前辈……”
他话音未落,已被老者一掌击中,一股巨力传来,将他猛地撞向了何振海。
这巨力不减丝毫,二人立时横飞了出去,何振海撞向了一旁的弟子,顿时撞翻二三十人众。
而廖建元则撞向一旁的店面,竟将一堵白墙撞塌,半间店铺倒了下来,立时烟尘四起,好不呛人。
这老者仅一掌之下,竟杀了那么多人,直吓得在场百余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只听老者说道:“你们不听规劝,这也算是小以惩戒吧。”
弟子们虽是愤愤不平,但此人以超绝的功夫一鸣惊人,着实是不敢招惹。
好半晌,终于有个大胆的弟子朝他叫了声:“什么劳什子的小以惩戒!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朗声道:“谁说我杀了人?”
他话音未落,只见廖建元从一片废墟中钻了出来,他抖去身上灰尘,竟然可以行动自如,毫发未损。
何振海也随那二三十人一同爬起,众人相互查看了一番,也是未伤着一人。
这叫在场的百余人无不大为震惊,纷纷叫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这世间怎会有这种功夫?”
“这人是人是鬼?”
马和细细看清了这老者,只见老者的头发花白,五六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长袍,非僧非道之样,左脚穿着一只黑布鞋,右脚却是赤足。
这老者的双眼正是左眼白瞳,右眼双瞳,他立时惊道:“啊!您……您是……”
忙不迭偕身边苟鸿才与侯志坤一同下跪道:“原来是明灵子前辈救了咱们性命,晚辈马和,与苟鸿才、侯志坤拜谢恩公!”
廖建元与何振海二人被这巨力猛然撞击下,只道今日再无可能活命,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中,心中已暗暗懊悔未能听从那老者的规劝。
此时又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他们虽都惊魂未定,但在这劫后余生之下,他俩心中已转过了数十个念头不止。
他们均是感慨这生命无常,一个适才还活生生的人,说死便能在瞬间死去,这生死仅是一线之隔,着实是脆弱非常。
这么一来,便觉得应当珍惜当下与眼前之人,又对此生中的蛮横无理感到后悔非常,这一辈子活了这二三十年,也算是白活的了。
是以他们历经一死,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恩怨情仇,都比往昔要看淡得多。
二人相对一望,均默默走至老者跟前,廖建元跪拜道:“明灵子恩公适才已救了咱们百十条性命,
“咱们实不该不听您老人家的规劝,当真是罪该万死!”
何振海也行过一大礼,毕恭毕敬道:“未料是明灵子恩公救了咱们,晚辈实感惭愧……
“适才又饶了咱们不死,恩公您的大恩大德,我何某人此生必不敢忘!”
眼前之人居然是明灵子,这让其余的弟子与帮众也是心中剧骇。
按说能将一个大活人把房屋撞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