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横星心中急切,迫不及待抢声道:“普天之下,能用明夷离火剑杀了我张盟主的,除了你们帮主严时志之外,再无他人!
“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快将严时志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霁云盟踏平了你们明夷帮!”
此言一出,明夷帮帮众无不“唔”地一声,总算明白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因由。
就连弈先生和肖代秋这两个堂主,也都变得一脸阴沉,尽管心中早已转了数百个念头,也始终是愁眉难展。
他俩暗恨当日,只因着急救回武方瑞,竟未能将张浪的尸身藏匿起来,才导致了今日之祸。
听到此处,金琨这才恍然大悟,暗忖:“难怪我在与张浪对决时,恩公明灵子的那句‘别杀’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原来张浪虽已是入邪的三正,倘若轻易将他杀了,便会招来如今的灭顶之灾……
“如今……如今这个局面,到底该如何收场……”
而范莽则低垂着脑袋,心中懊悔非常,也暗道:“我轻轻松松就将张浪杀了,他们竟以此为由倾巢而出,要剿灭咱们……唉……
“如今是我的鲁莽让大伙儿付出了代价,我……我便是死上十次百次,也不能赎我所犯之罪……”
陆宁早已是气不过,她上前大声斥道:“世上无人不知,我严帮主始终坐镇在双擎山,而你们却来这小小的分舵寻晦气,
“怎么,你们定是知道我明夷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便是有十个霁云盟,你们也不敢打到双擎山吧!”
寒横星冷哼一声,叉腰道:“急什么?我们把你这些个分舵先行拔了,再集结全盟之力,最终打到那双擎山去,砍下严时志的狗头!”
陆宁大惊失色,正待再吵几句,金琨却抢声道:“宗掌门,你说你们在武丞相行刑的当日,数百弟子都在大都。
“那大都可是亨国的地界,特别是在武丞相行刑之前,各个城门的看守可都相当的严密。
“你们人数众多,想要全数进去,根本没这可能,就这一点,你又如何自圆其说?”
宗阡泽一愕,略一思忖,朗声道:“山人自有妙计,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我霁云盟如何还做得这天下帮派的翘楚?”
金琨冷哼一声,续道:“就算你们能有飞天遁地之术,去了好几百个弟子,你们去那儿到底所为何事?
“你们眼睁睁地看着武丞相被行刑,怎就不见你这天下帮派的翘楚出手营救武丞相?
“你根本就解释不了其中的关窍,你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满口胡诌!”
宗阡泽与王文柏相互对望一眼,无不瞠目结舌。
倘若他们当日真有数百弟子在大都城,又没能前去营救武丞相,这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脚。
他们偌大一个霁云盟,是天下名门正派的领袖,对一国的丞相却置之不理。
如此作为,莫说寒了整个江湖的人心,便是霁云盟中的爱国志士,也不能轻易饶过这帮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人。
听着身后弟子们就此事议论纷纷,其中非议之声不在少数,宗阡泽直憋红了脸,厉声道:“这儿还轮不着你这狗贼在此胡搅蛮缠!”
王文柏也转过了身去,对着众弟子大声道:“不错!这狗贼善于巧言令色,我霁云盟数度被他散布谣言,
“以致蛊惑了不少弟子叛出本盟,你们可千万别再上他的当!”
直至瞿崴回首望了几眼,弟子们这才急忙闭上了嘴,恢复到之前的安静。
金琨上前一步,朗声道:“你们始终骂我金琨妖言惑众,害死你们弟子无数。无非就是怪我金琨揭露了你们的黑幕!
“你们这些个糊涂的弟子可都要好好地想想,在整个江湖之中,唯有霁云盟出现了狂阳,你们便不觉得蹊跷么?
“我意图救治身处深渊的病人们,而你们的盟主和掌门反倒要千方百计地阻我害我,
“那边厢还要将易阳丸从六两涨至八两,他们如此地欺压你们,你们便始终都不觉得苦么?”
这一席话下来,直让许多弟子心里都掀起一圈圈的涟漪。
金琨踱了几步,他昂首道:“你们联盟之中,近万弟子都叛了,这便是民心所向!
“事到如今,你们这些掌门长老却始终不知反省,丝毫不以为耻,还要极力地掩饰所犯罪恶,实在是可恶至极!”
他停下脚步,豪迈之气陡升,再朗道:“你们那些个欲加之罪,我一概不认!你们所造的罪孽,我也尽数不愿原谅!
“我金琨至今都未能做出什么经天纬地之事,但我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
“你们今日如此地兴师动众,大抵是要除去你们口中的狗贼,我如今便站在你们面前,我今日所说,你们可得听仔细了!
“你们那盟主张浪,的确是我金琨所杀!你们便是要杀,就冲我一人而来,休得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