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笑过几声,续道:“只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在你们霁云盟之中,若要做到独善其身,可也太难了些。
“是以,我今日对付你们这些个恶人,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
原来,自运日在密林中瞧见了金琨,依他唯唯诺诺的性子,竟不敢单独与金琨交手。
只因他生怕金琨身后又跟来了似假和尚之类的硬手,此前在天门派中的失利,可始终是历历在目,令他永生难忘。
他跟踪了金琨一段路程,又惧怕他越行越远,瞿崴便再难跟上,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烛龙摄魂镖掷出。
金琨被摄魂镖震慑过后,运日却始终隐秘在密林深处,不仅是要拖延时辰,等候瞿崴到来。
更是在匆忙之中,往右拳中抹上摄魂镖的毒药,而后再将解药服下,以确保自己未能中毒。
待金琨不备时,运日立时在他身后击出一拳,而金琨并未转身,轻松与他对了一掌。
金琨的力道霸道无比,将他身子震飞出去,但运日拳上的毒药,已擦在了金琨手掌之上,立时让运日窃喜不已。
可谁料金琨已嗅到掌中气味甚为熟悉,他依旧未转过身,忙从背囊内拿出当年从齐腊处得到的解药服下,再与运日周旋。
而当瞿崴到来之后,金琨有意使剑与这二人周旋,还在趁其不备之时,悄悄将掌中之毒抹在了瞿崴手背,这一动作竟未能让瞿崴二人察觉。
自运日与瞿崴说道会有后招时,金琨立马会意便是此事,过不多时,他假装中毒的模样伏地不起,让二人放松了警惕。
而此时,瞿崴才是真正的毒发委顿,金琨这才站起身来,对这二人大肆嘲笑一番。
瞿崴虽已将解药服下,却还未等来药效,他依旧委顿难起,口中不屑道:“你这狗贼,
“身上有着几百个心眼儿,难怪你会恶事做尽,畜……畜生不如……”
金琨怒极,大展剑法,便要往他身上招呼。
可谁知瞿崴立时扔出个烟弹,瞿运二人瞬时被一团烟雾笼罩,又听得瞿崴高声呼喝,竟用起了上乘内力,将喊声传出数里之外。
金琨暗叫:“不好,他这是在呼叫援手,可他二人并未带来任何弟子,此番叫的又是谁?”
他当下毫不犹豫,向烟雾中怒挥了十余剑,却剑剑挥空,自他穿过烟雾后,却见这二人早已奔出了十余丈远。
他大叫一声:“哪里跑!”脚下纵跃数次,已将这二人追上。
瞿崴二人大为骇然,忙不迭转身出拳应对。
这三人一个是怒不可遏,定要找霁云盟的报了私仇,另二个则是心怯难抑,只顾逃遁。
二人中还有一人则是中毒未解,又如何能抵挡金琨的攻势?
这一回只堪堪过了二十余招,但见剑光哗哗闪过,瞿运二人纷纷中了两剑。
瞿崴咬牙叫了几声,他实不愿败在这小辈的手中,忙将“金刚插锤”自下而上猛地使来,其势迅猛,万分难当。
金琨轻蔑一笑,微微往左首侧过,却不料瞿崴另一拳早在左首处等着他来。
金琨眼见这一拳再难躲过,疾伸左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再是借着拳势向后一扯,再飞起右脚,赫然踢中了瞿崴小腹。
瞿崴立时惨叫了一声,委顿在地,口唇发白,连连呕吐不止。
运日见状,当即使出“老君降怪”,他铁拳绕过金琨左首,又自他百会穴击下。
金琨脚下急转半步,极速绕过了这拳,忽举左掌,在他脸上狠狠打出一巴掌,顿时将他两颗牙齿远远击飞。
运日一时只觉天旋地转,脸颊高肿,内息已是混乱不堪。
金琨持剑怒指着他,大喝道:“祁偌那个脓包捉我不住,张浪又派你这两个脓包来了么!”
运日眼见这长剑寒光渗人,心下却是瑟瑟发抖,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金琨转而将剑尖指着瞿崴,斥道:“一年前,我在天门派中逼问你钓鱼城之事。
“你曾说道张浪的问题不小,其一便是张浪接任盟主之后,弟子们死伤甚速,而那第二件事,你今日速速与我说来!”
瞿崴心中立时转了几转:“这小子事到如今,还要对此事穷追不舍,究竟是何目的?”
他眼盯着这剑尖,不禁又想:“这畜生向来自恃清高,再加他近日来连受我盟侮辱,我今日若表现得懦弱不堪,十有八九便要被他杀了。”
于是将心一横,不屑道:“一年前?这也太久远了些,究竟这第二件是何事,我却忘了。”
金琨一怒,将长剑直向前送去,运日忙从旁叫道:“我说我说!金少侠可莫伤人!”
金琨冷哼一声,心道:“这运日或许是霁云盟中,最没骨气的长老了。”
又听瞿崴训斥道:“你说什么说!金琨这畜生只是仗着武功高强,想要逼咱们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