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深情地朝身后望上一眼,再道:“纵有千万的过失,都是由我金琨一人造成,
“梨雨她为人最诚,并无丝毫的过错,你们实不该骂她吓她。”
余艳竹冷笑一阵,道:“哟,当众护着情人,我道这妮子怎敢当面忤逆我二人,原来是让你带坏了胚子!
“你这狗贼好不要脸,也要弄得我门下弟子也这般不要脸了?”
肖梨雨羞愧无以,直低头啜泣。
而金琨面上怒气一晃而过,他大声笑道:“不错!我不光要护着梨雨,改日我还要登门下聘,娶她过门!
“你们最好对她好些,否则,我可不能饶!”
肖梨雨这才抬起了头来,望着金琨的背影,心里又是疼惜,又是爱极。
寒横星也走向前来,怒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
“我家梨雨便是挑个叫花子嫁了,也绝不能嫁给你这个畜生!”
余艳竹更是怒不可及,上前怒指道:“好大的口气!我九宫派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这畜生编排?”
她想得一想,又道:“不对,你这狗贼无耻至极,还想拐走我家梨雨,这不是辱骂我九宫派又是什么?”
说罢,忙抽出腰间长剑,剑光闪动,照着金琨面门而来。
范莽早已是怒不可遏,见余艳竹已然抽剑,立时飞身下马,连出三拳照着剑光而去。
余艳竹见他拳势迅猛,急将剑身侧过,叫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言毕,长剑绕过这几拳,剑身急转,直向范莽胸前要穴而去。
范莽怒喝几声,叫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你也管不着!可你们总‘狗贼畜生’地叫唤,可好生地霸道欺人!”
言毕,也不顾她剑法凌厉,在满腔怒气之下,只招招抢进,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如此,仅在十招之内,竟让她剑势回回都偏了准头。
余艳竹忽然遇到这个硬手,一时让她惊讶无以,心中忙暗暗算计,剑势减缓。
此时弈先生也下了马,行至金琨一旁,在他耳边小声道:“快拦下范兄弟,回头我们还得去提亲,现在切不可惹恼了她们。”
金琨颔首道:“言之有理。”
说罢,身形一闪,已来到范余二人跟前。
他大叫一声:“二位都住手了吧!”
找准了空隙,疾展双臂,左手立时抓住了范莽右拳,右掌抽出随侯剑,只在余艳竹剑身上一顶,已将长剑弹远。
范莽急叫道:“你拦我做什么?”他怒气未减,猛地抽回了右手。
金琨劝慰道:“范大哥消消气,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余艳竹堪堪握稳了长剑,金琨让她在众弟子面前只一招便落败,怒气更甚,用剑尖指着金琨道:“武功好便了不起了么?”
说罢,剑身一横,将九宫派绝学纷若剑法的“风卷残云”击出。
只见她长剑猛然划着圈儿,划至极处时,忽让地面起了风势,卷起灰尘无数。
金琨见她拼出了十分气力也似,不得不举剑格挡,他一连挡下十余剑,口中直道:“今日我实无意得罪贵派,还望长老高抬贵手。”
寒横星只觉她二人骂了金琨那么久,已是让他当众受辱,尊严扫地,但他非但没有反驳半句,便连面上也没有丝毫的惧意和悔意。
此时她见金琨还能从容地接招拆招,也怒斥道:“好哇,仗着一身的好功夫,你便当我九宫派无人了么!”
言毕,也抽出长剑,打出一招纷若剑法的“仙人指路”,但见她倏地将长剑从上向前递出,再往下划弧,突袭金琨左肩大穴。
金琨右手持剑,应对余艳竹如风般的剑招,本是一直采取守势。此时寒横星又是一招猛力袭来,不得不再伸左掌,以极寒之气格挡。
三人越打越快,瞬时间便拆过了四五十招。
金琨口中始终是好言相劝,但余寒二人只当作了挑衅,是以她二人越打越气,剑招更是凌厉非常。
金琨以守势立敌二人,本就稍显吃力,待时间稍一拉长,自己则渐渐势微。
他不禁愠色道:“在下实不敢与二位为敌,还望二位自重!”
范莽早就看不过眼,在旁直大声叫嚷:“兄弟打他娘的便是,犯不着再束手束脚!”
弈先生却拉着他的手臂,从中劝道:“莫冲动,免得给金兄弟添了乱。”范莽虽是鲁莽,但弈先生的话还是言听计从,果真立时住了手。
余艳竹二人不断猛攻,又是过了三十余招,虽是招招占优,可仍不见有所建树,不禁叫道:“这狗贼的剑法恁地厉害,可是向那淫贼学来的么?”
寒横星长剑“唰唰唰”再挥三剑,均被金琨或避或挡,一一带过。
她心中着急,再侧身向下,又出三剑,仍是招招被金琨掌力逼退。